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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有这么夸张吗……”

“谢秋,我?真是没办法才来打扰你的!”白佑一顿噼里啪啦地说道,“上次我?哥在宴会上得罪你后,我?们家公司就?接二连三地出事,老头子?说是贺总出手了,你能不能帮我?跟贺总求个情,求他高抬贵手?”

谢秋花了好几?秒才理清他的话:“等等……你们怎么能确定是贺司宴干的?”

“是真的,白家在A市也?算是有点根基的,能把我?们家整这么惨的,除了贺总没有任何其他人了!”白佑歇了一口气,“而且现在贺总根本就?不见我?们,连带着辰哥哥都完全不搭理我?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白家!”

谢秋蹙起眉心,一时沉默下去。

他知道白家跟贺家一向是有往来的,上次贺老爷子?的寿宴,白家还受邀参加了。

如果贺司宴真的不愿意见白家人,那么就?意味着,白佑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谢秋,你别不说话呀!”电话那头的白佑又急了,“我?承认我?哥是很傻逼,比我?还傻逼,但是他罪不至死对不对?求你给他个向你下跪道歉的机会吧!”

“我?……”谢秋组织了一下语言,谨慎地回道,“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情,但我?会帮你问?问?贺司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感谢——嗷!”白佑像是激动?得撞到了什?么东西,叫了一声后,忍着疼痛继续说道,“谢秋,真的很感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谢秋提醒道:“这话别说得太早了。”

白佑回道:“不论结果如何,你愿意帮我?求情,你就?是个好人。”

十点左右,谢秋估摸着贺司宴差不多该回来了,打开房门?走出去。

但他敲了一下隔壁房门?,没得到任何回应,只好转身下楼。

刚走下楼梯,就?看见贺司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男人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件白衬衫,领带还没解开,正靠在沙发上闭眸养神?。

谢秋微微皱了皱鼻尖,嗅到一股醇厚的酒香。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起旁边的薄毯,想给男人盖上。

下一瞬,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那双漆沉的眼眸也?睁开了。

男人喝了酒,体温比平常更高点,谢秋被烫得抖了一下,小声问?道:“司宴哥哥,你喝醉了吗?”

贺司宴声音很低:“没醉。”

“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谢秋弯起眼睛,“看来你是真醉了。”

贺司宴定定地望着他,忽然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谢秋低呼一声,抬手抵住男人的胸膛。

手心下的胸肌结实而柔韧,似乎比他上次看见时要更饱满了些。

谢秋微微睁大了眼眸,不合时宜地走了下神?。

在这样繁忙的行程下,男人竟然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健身房锻炼胸肌吗?

贺司宴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分开他的膝盖,将他摆弄成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想什?么呢?”

谢秋回过神?来:“我?在想你还没彻底恢复,喝酒对你身体不好。”

“没事,早好了。”贺司宴沉沉地笑了声,“谢小秋,你在关?心我?吗?”

谢秋理所当然地回道:“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呀。”

“嗯。”贺司宴应声,“我?知道。”

两人对视了片刻,最后还是谢秋先移开了目光:“司宴哥哥,你先放开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贺司宴放在他腰间的大手紧了紧,“就?这么说。”

谢秋:“……”

算了,不跟喝醉酒的人计较。

谢秋简单概括道:“刚才我?接到白佑的电话,他说他们家公司被人针对了。”

“白佑?白家那个小儿子??”贺司宴微一皱眉,“他从哪弄到了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