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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忌惮几分。

沈氏叹气道:“也怪咱不清楚里头门道儿,这才被市监盯上。不行就回沈家村,买上几亩地,好好拾掇两年也能过活。”

姚沐儿拧眉道:“租金已经交了,若是回去这钱就只能打水漂了。”

那可是五两银子,若只是几百文也就罢了。

“我方才仔细观察过,那几个闹事的,跟市监不像一伙儿。”沈季青看向夫郎,“夫郎给我拿二两银子,我待会儿去市监那走一趟。”

“好。”

沈氏问:“这铺子还要继续开下去?”

“开,咱们没做错什么,真要闹起来,大不了去县衙报官。”

“县衙哪是咱们能进的地方,怕是还没见到县令老爷就被扣下了。”

沈氏一番话让沈季青想起他爹,他爹当年便是如此,还没见到县令老爷,就被人抓了回去。

姚青云说道:“大娘,市监不是官儿,跟咱一样是平头老百姓,只不过替衙门办差事而已。”

“那他们也跟咱一样,没见过县令老爷?”

“应当没见过,县令老爷在衙门,市监只在镇子上活动,对接的是衙役。”

“这么说,衙役比市监官儿大?”姚沐儿问弟弟。

“衙役也不是正经官儿,但也不是市监能比的。”

姚沐儿皱眉,“那市监不就跟要保护费的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

姚青云挠头,“也是有区别的吧,市监可以光明正大收银钱,地痞混混只敢暗着来。”

“大娘,哥,哥夫,我觉得咱也不用太害怕他们,就像哥夫说的大不了报官,他们肯定也怕,要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丢了市监的名头,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姚沐儿仔细想过后,觉得弟弟说得有道理,去柜台取了银钱,让夫君到市监那探探口风。

梁松走时将市监住所说了,沈季青揣着银钱,一路寻了过去。

“这不钱三儿吗,今儿又去明玉轩喝酒了?”

“可不,还是明玉轩的酒够劲儿。”

这个叫钱三儿的便是西街市监,晌午在姚记帮着兄弟俩坑人的矮个儿汉子。

沈季青半道遇见没声张,跟在后头拐进巷子,等人进院后,方才推门进来。

“你谁啊,敢擅闯民宅,信不信我让县令老爷派人来把你抓进大牢!”

钱三儿一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眯着眼睛辨认半天,这才认出沈季青。

“是你!”钱三儿瞧见他眉骨上的长疤,酒都吓醒了几分,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指着他言语威胁道,“你、你想干吗?我警告你别乱来,我可是市监,敢对我动手,没你好果子吃!”

“市监说笑了,我是来送钱的。”沈季青从怀里掏出银子,扔在钱三儿脚下。

他面色冷淡,眉间长疤不怒自威,又长得人高马大,往那一站,衬得钱三儿像个侏儒。

钱三儿吞咽着口水,不敢去捡。

家里就他一个,老娘死得早,老爹头年得病去了,又没啥亲戚在这儿,要是死在家里头,怕是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发现。这汉子瞧着是个狠的,得先把人稳住,回头再找人收拾他!

沈季青在军营待了八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钱三儿心里盘算着什么,一清二楚。

钱三儿见他一直不说话,嘴角勾起一个谄媚的笑:“兄弟,你先冷静一下,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我把银子还你。”

今儿敢拿这钱,明儿我就找人,叫你这铺子彻底开不下去!

沈季青一言不发,故技重施从袖口甩出匕首。

那匕首紧贴着钱三儿脑袋飞过去,直直插在身后木板上。

钱三儿吓得跌坐在地,抬手摸了摸脑袋,见没出血,一脸惊魂未定地爬起来,给沈季青磕了三个响头。

“上午那事儿是我猪油蒙了心,银子您都拿走,只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回!”

“放过你,好给你机会找人打砸我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