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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吧?但我不太清楚诶~”

眼见余河装疯卖傻,程亦一点也不客气:

“叫莫景和是吧。”

余河住嘴了, 好吧,看来根本骗不过聪明人, 他只好承认:

“额对, 不过程哥,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程亦冷笑一声, “我劝你把他所有事儿都告诉我,因为他是我要结婚的对象, 懂吗?”

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余河不太信,他小心试探道:“那要是我不信呢……”

程亦没跟他废话, “你不是会算命嘛?给自己掐一个试试。”

话音刚落,余河手里的木珠被他紧张的一扯,没想到这一扯,竟然就直接断线了!!

大事不妙啊!凶兆!

余河腿一哆嗦,七分天注定,三分靠迷信,他认了!

“哥!我说,我全都说!我现在就开车去找你!快给我发位置!”

“不是不信嘛?发什么位置?”

余河破防的比决堤还快,他鬼哭狼嚎,“哥啊!我的亲哥!别逗我了!会被吓死的!我现在就要去找你,不找你啊,我这心里就不踏实啊!你知道我有多想见你嘛!!”

一番的声情并茂,程亦终于成功被他说烦了,“三范街二楼西边401户。”

说完,程亦‘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他回卧室替莫景和掖了下被子,走出门后直接在走廊上等着。

不出二十分钟左右,余河一身白大褂匆匆忙忙的飞奔过来。

他累的翻白眼,摊在栏杆上没形象的大喘气:

“哎哟我的妈,我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长的路,累的我差点过去……”

“至于吗”程亦嫌弃的问,“多长?”

余河比出五个手指。

“五公里?”

余河摇头,“不是,是是五百米。”

程亦气的给了他一脚,“合着你从小到大体育全都逃课了是吧?”

“哇擦你怎么知道,牛啊程哥,我从不上体育课,所以你能感觉到我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了吧,所以你听完我的话后你千万不要怨我!!!”

“我保证不怨你,快说吧。”

作为一个深度迷玄学的人士,余河直到程亦对天发誓听完不把他嘎了后,才肯放心的开始说起莫景和病症和原委。

“我和莫哥认识时间挺长了,他这个病听说是大学那会儿就有的,他父母离婚,他一直跟着他姑一起过,然后毕业后还进了半年的精神病院,在那之后他姑姑就去国外了,经过他大学同学推荐,也就是我学弟,之后他的主治医生就一直是我了。”

程亦把烟拿掉放在手上夹着,“所以他这个病证都有什么状态?”

“你可以理解为对现有逻辑的否认,沉浸在自己所杜撰的世界与逻辑中,这点还只是基础,他更棘手的是……防备与极端心理太重,总是臆想周边的一切都是有害的,还有他的眼疾……唉,说难听点就是负面buff拉满。”

程亦心里闷痛,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余河,也不说话,给余河吓的一哆嗦。

“哥,哥啊,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腿抖啊!”

程亦拍拍余河胳膊,放平语气继续问:“别紧张,继续说,为什么你要给他安排那种治疗方法?已经臆想很严重了,你这么做不是让他臆想更严重吗?”

“但也没好办法了……不过重要的是,他如果以后有契机,可能遭遇什么重大打击后会彻底清醒过来。”

程亦瞳孔动了动,眼睛微微眯起,那种威慑感很强,他还朝余河还笑了一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了,我得请你吃个饭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余河感觉自己仿佛从程亦眼里看到了隐忍的杀气,他摸了摸兜里的防护符,擦了把冷汗,“那个哥啊,这这,是我份内的事哈哈,不用请我吃饭,我想起来我还有个聚会,我我先走了哈。”

余河刚迈步,就被程亦抓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