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家军部队,一股股的战场,开始在战场上列队。
炮车如同长龙一般的在骡马的牵引之下,到了战场之中,迅速的将骡马从前车上解开牵走,炮兵们火速将火炮从前车上摘下,迅速的开始构筑炮位。
一辆辆装上了厚木板的辎重车,战场后面,也飞快的被辎重兵将辎重车勾连了起来,用辎重车形成了一个营阵,像是一座活动的城池一般。
各营步兵们鱼贯开入战场,按照指令迅速的列阵,组成了一个个的空心方阵,瞬间在战场上便形成了如同鱼鳞一般,二十多个方阵。
而有限的骑兵部队则列队于大阵一侧,骑兵舍不得浪费马力,一个个都是牵着战马徒步战场,这时候列阵完毕,都默默的牵住马缰,不停的用手抚摸着战马的脖颈,安抚着战马不安的情绪,将战马的情绪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所有人预定战场之后,都立即检查手头的武器,整理军服和甲胄,一些重甲被从车上卸下,放在了士兵脚边,只待用时便披挂上身,随时投入战斗。
于孝天履行了他的诺言,带着亲卫队亲抵战场第一线,在阵中最高点停驻了下来,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战场的局势,最有利于对军队进行指挥。
数万人抵达战场,虽然兵种驳杂,可是却丝毫不乱,一切都按照军将们的指令快速的展开,诸军仅用了极短的时间,便完成了列阵。
而这个时候,一哨斥候骑着战马,飞速从南面疾驰而归,迅速的冲入大阵,直抵中军位置。
一个身材低矮,但是却粗壮结实的骑兵翻身一跃而下,动作利落的让人惊叹,战马未停,他便已经落地,抬腿飞速朝着于孝天所在位置奔去,在被亲卫拦下检查之后,快步来到于孝天面前,敬礼之后大声叫道:“启禀主公!建奴大军一共六万兵马,另外裹挟民壮两万余人,正在朝着我们这边移动,据此仅有五里左右!最慢半个时辰之内,便可以看到他们!”
于孝天点点头,朗声说道:“辛苦!退下休息!”
于孝天虽然口气淡然,但是开头道出的辛苦二字,却让斥候队长差点泪奔,他们这些兵将,整日里干的是最危险的事情,为大军在头前探路,随时都可能遭遇敌军游骑,甚至可能碰上小股敌军,一个不小心都可能会有丧命的危险。
所以说不单单是在于家军之中,就算是在所有军队之中,斥候无疑都是危险系数最高的一个兵种。
此次他们要来这里和建奴决战,几天之前,这些斥候便早已抵达这一带,开始主动肃清这一带的建奴游骑以及一些小股零星散兵,几天下来,大大小小的和建奴兵马交手不下百次,双方互有损伤,斥候大队之下的各斥候小队,减员达到了三分之一之多。
但是他们还是成功的完成了于孝天交给他们的任务,提前将这一带肃清,控制住了这一带的战场。
当闻之于家军主力大军已到,于是他立即翻身回来报信,虽然他们很辛苦,但是当听到于孝天道出辛苦二字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一股暖流直接灌入到了他的心口,让他顿时精神一振,感觉这几天的劳累和辛苦都值了,不管他们多辛苦,多危险,他们的主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为于孝天干事,那么还求什么呢?这辛苦二字,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这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但是这个斥候队长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激动,奋力大声领命,再次敬礼原地一并腿,来了个标准的向后转动作,快步冲下了土坡,翻身上马带着他的斥候小队驰向了队伍最右侧。
于孝天俯瞰了一下整个战场,这里东临运河,但是运河上现在早已一条船都没有了,所有漕船现如今都被他们强行集结到了天津卫码头一带,有些船直接被拖上了河岸,以此杜绝建奴大军到这边之后,夺船渡河。
这也使得建奴到了这边之后,有一两万兵马,被隔在了东岸那边,前几天东岸建奴,试图对天津卫发动奇袭,从于家军主力背后夺取天津卫城,将于家军置于腹背受敌的状态,截断于家军的粮道。
可是他们却遭到了驻守东岸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