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但在被孝顺崽子霍明昭暴击后，她还是更爱看柚柚这种不省心的。

但转念一想，柚柚最多是嘴馋点，比起她家那俩不是互喷互殴就是联合起来气她的，还是强了太多倍！

*

是夜，汤灿父子俩泡在露天温泉池中，一边欣赏着周遭静谧的雪景，一边回忆起当年第一次一起泡温泉的经历。

“我的跳跳蛙和小陀螺就是爸爸在长云山给我赢到的。”霍明昭顶着一张神态酷似汤灿的笑颜，挨坐在亲爹旁，十分幸福地回忆道。

汤灿经他一提醒也想了起来：“哈哈对，当时你特别想要那个丑窝瓜……”

霍明昭神色如常地否认道：“我没有，爸爸记错了。”

汤灿噗的笑出声，也没跟他争辩，毕竟他现在早就弄清当年灯灯为什么突然对老登变脸。

说起来也是老登的锅，谁让他一开始不想认儿子，让孩子稀里糊涂把他当成保姆叔叔也不澄清的？

回忆片刻，汤灿笑眯眯说道：“说起来，当时换到的三个小玩具，就数那个窝瓜玩偶质量不好呢。”

灯灯十岁的时候，汤灿一时兴起搞了个家庭博物馆，以灯灯的年龄进行划分，将每一年的旧物都单独收藏起来，铁皮跳跳蛙和小陀螺现在还好好收藏在灯三岁的隔间里。

而绿窝瓜玩偶却是在灯灯四岁的时候就报废了，保姆发现的时候绿窝瓜的玩偶外皮已经多处破损，里面的填充物都如露馅的奶油般呲出来了，要不是确认家里没进老鼠，汤灿都要怀疑是被老鼠磕坏的了。

也是因为再征询灯灯窝瓜玩偶去留时，汤灿察觉到小家伙神色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特意调了监控去查，才发现这小子每晚睡前都要偷跑去玩具房狠锤窝瓜一顿。

本来就算不上质地精良的窝瓜玩偶，根本经不住崽子的小铁拳和蹦起来踩，自然没多久就变得破碎不堪。

而汤灿当时也是好奇，这孩子为什么会对曾经象征亲爹存在的旧爱玩偶撒气，结果从后往前一路翻到了分房成功的那一天……

这孩子被迫分房成功，但半夜气得睡不着就对着空气猛挥王八拳，一路摸进玩具房后，就开始拿绿窝瓜玩偶当沙包猛锤。

这件事已经成为汤灿的固定乐子了，每年都要想起来一次再拿来打趣儿子。

霍明昭当年也是没想到，家里多年来的监控竟然被全部保留了下来，他以为自家的监控和大部分监控一样，都是七天到一个月就会被自然覆盖呢，结果就这么留下了辩无可辩的高清黑历史。

对此，霍明昭只能掩唇打个困晕晕的哈欠，歪头靠向亲爹肩膀，试图大鸟依人的同时，努力将天生低沉的声线夹得软一点：“爸爸，我困了……”

汤灿“噗”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用不用爸爸抱着你悠悠啊？”

霍明昭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倒是真的想，但奈何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三头身幼崽了，只能惋惜地说道：“今晚爸爸能给我唱摇篮曲吗？”

难得能来娃综怀旧，刚好又把大爸支走，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机会，实在让他忍不住想找回当年当小宝宝的感觉。

汤灿搂着大块头儿子揉了把头毛，毫不犹豫答应道：“行！今晚灯灯就是爸爸的大宝宝！别说十八岁了，八十八岁也是爸爸的崽儿！”

霍明昭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看得直播间里的楚氏员工一个个都要眼睛脱眶了：好家伙，这是他们小霍总？？？

虽说从上节目开始，霍明昭接连遇到小时候照顾过他的叔叔阿姨，加之和岑温家一直友好往来，他的冰块脸明显融化不少，但也没想到父子私下相处时，一米九多的小霸总竟然会这么爱笑，甚至细品之下性格竟然有点甜？

不过霍明昭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没等父子俩泡完，本该在F国出差的霍景渊却突然出现在温泉池边，手里还拿着两件干净的厚浴袍，显然是怕父子上岸时被温差冷到。

对此，父子俩异口同声——

汤灿一脸惊喜：“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