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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袅衣知道劝不了她,她已经想通了,只是需要时间来忘怀,只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就在此时,杏儿从外面走进来禀告:“小姐,尚书公子还在外面。”

季阿厝抬头,对外面的杏儿道:“你让他回去吧,我……身子不适,近来便不与他见面了。”

“是。”

杏儿出去后,季阿厝脸上的神情越发无精神,多次往外看去。

唐袅衣察觉她此时的心不在焉,不经意地问道:“外面那位,可是与阿厝姐姐有婚约的尚书公子?”

季阿厝此前爱慕那僧人,但府上却为她订了婚,原本她以为那公子与季阿厝未曾见过面,这次去了一趟南江回来,隐约不一样了。

而且她回来时,还从夏笑口中听闻,这位尚书公子每日都会前来寻季阿厝,两人当时也是在佛寺相遇的。

若是有人能将季阿厝,从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中拉出来,自然是好的。

唐袅衣试探地问:“姐姐觉得尚书公子如何?”

季阿厝摇摇头:“他是个很好的人,是我对不起他,现在更是无颜面对他。”

唐袅衣不解看去。

许是太久没有向人诉说,季阿厝缓缓说给他:“那日我前去找阿箬,与阿箬表明心意时遇见的他,那一路

回来也是他在安慰我,知我心有所属甚至还愿意帮我和阿箬,可阿箬并不爱我,他便说让我用旁人来忘记阿箬,说他愿意当那个人,当时被悲切冲昏了头,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但后来清醒了些,我深知自己或许不会再爱任何人了,心中对他很是愧疚,那婚事本想作罢,但是不知如何开口。”

这也是如今她的心病,心中越是挂念僧人,就越愧疚得不敢见他。

唐袅衣听后,道:“阿厝姐姐还没有与他相处过,如何知晓自己不会再爱别人了?万一那公子值得你爱呢?”

季阿厝轻叹,神情哀愁地望着外面发呆。

尚书公子时常借由探病来求见,可见了之后也又能如何,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季阿厝是病人,唐袅衣没有过多打扰。

从季阿厝房中离开后,她回去将解蛊的药方按照记忆写出来。拿着药方去问府中大夫。

药方上不少草药大夫都认识,唯独上面有一味药,大夫不知道什么。

她转而又出去寻大夫,结果也得到一样的结果,‘心间泪’这味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在外面奔波半天,唐袅衣拖着身子回来,无力地倒在榻上。

她抱住被子翻滚几圈,发出闷声闷气的哀嚎。

看来她还要避着众人,去书阁和季则尘私会!

休息了一夜,一连几日的舟车劳累,在第二日醒来缓解不少。

季阿厝生病她也顾不得休息,接替过来亲自照顾。

季阿厝情绪极其失意,只有唐袅衣在身边,才露出些许笑。

唐袅衣陪季阿厝说了会子话,见她喝完药后,端着药碗去后厨。

出门便看见立在门口,正一脸踌躇犹豫的男子。

一张及其陌生的脸,以前从未见过,应该不是府上的人。

“你……”唐袅衣疑惑地歪头看他。

那男子见出来的是她,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药碗上,眼眸幽淡,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神情露出些许落寞。

见他如此失魂落魄,唐袅衣猜出了些,这人或许就是那位尚书公子。

她主动温声说道:“姐姐刚刚喝完药。”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她,轻声道:“那便好。”

说罢,他又往里窥了一眼,似只是在门外看一看,听她安好,转身正欲走。

尚书公子还没有走几步,身后的少女嗓音柔柔地出口,唤住他。

“公子。”

他脚步止住,眼含疑惑地转身。

少女曳垂湖绿裙上细雾垂珠,莲步款款地低垂螓首,上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