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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紧紧攥着,放软声音道:“给我吧,我去倒了。”

伊华然看着他,突然发现明面上是自己把他吃死了,事实却是他把自己吃死了,他清楚自己吃软不吃硬,所以每每两人争吵,他总会不顾形象地示弱,自己也总会心软,一次又一次地纵容,放弃原本的打算。

想到这儿,伊华然感觉有些好笑,枉他自认为聪明,竟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伊华然突然用力,轻易挣开他的手,随即一仰头,辛辣的酒水从水囊中流出,灌进嘴里。

“不要!”

齐方岑见状心里一慌,急忙上手抢夺,伊华然的目的已达到,水囊轻易被夺走。

“为何?”齐方岑一脸惊慌地看着他。

伊华然勾起嘴角笑了笑,道:“齐方岑,你才是最会演戏的那个,就连我都被你骗了。”

“我从未骗过你!”齐方岑那双漂亮凤眸内盛满难过,道:“我对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吗?”

“感受到了,所以我慢慢卸下防备,只是你的爱太沉重,让我……”伊华然闭上眼睛,强烈的眩晕感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华然,华然……”齐方岑摇晃着伊华然的身子,试图阻止他失去意识。

伊华然撑起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捏了捏眉心,随即慢悠悠地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齐方岑,轻声说道:“世子靠这么近,可是想让我吻你?”

齐方岑身子一僵,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道:“是你!”

“许久未见,世子好似瘦了些。”

伊华然放肆地打量着齐方岑,视线一寸一寸下移,最后停在他的下半/身,随即勾唇一笑,道:“我很高兴,世子的毒已经解了。”

一句话成功挑起齐方岑的怒火,站起身怒瞪着他,“混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是吗?”伊华然有恃无恐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慵懒地笑,“他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齐方岑试探道:“这是你蛊惑他的?”

伊华然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唇,道:“我和他的关系,你比不得。”

伊华然嘴角的嘲讽,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戳着齐方岑的心,他的唇色有些发白,道:“我们已经在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们才是关系最亲密的人!”

齐方岑这话是说给伊华然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哦,是吗?”伊华然的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带着几分讥讽,道:“若当真如此,你又何必与我强调?”

齐方岑神情一滞,有种被戳穿心事的难堪。

见他不说话,伊华然接着说道:“不过你确实有几分本事,清楚他吃软不吃硬,便装可怜扮柔弱,让他一次又一次改变主意,强迫自己留下来。堂堂平阳王府的世子殿下,能做到这一步,还真是能屈能伸!”

齐方岑警惕地看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世子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吗?”伊华然勾起嘴角,眼底的笑越发放肆,道:“若世子从了我,说不准我会为世子保守秘密。”

“你休想!”

想到之前所承受的屈辱,齐方岑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恨不能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门外传来了慧远的声音,“施主,了慧大师有请。”

齐方岑看向伊华然,挑衅道:“你敢去吗?”

“激将法?”伊华然轻笑出声,笑得肆意,没有丝毫担忧,反问道:“世子敢让我去吗?”

齐方岑的眼神闪烁不定,沉默地看着他,没有阻止的打算。

“还好那个傻子没看到你如今的表现,否则说不准有多伤心。”伊华然看着齐方岑笑得讥诮,起身朝他走过去。

“是他说要去见了慧大师。”齐方岑下意识地反驳,心里却不是滋味,戒备地后退,手指伸向腰间的短刀。

“这不正在你的算计之中吗?”伊华然嘴角的笑意更甚,讥讽更浓,“我不是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