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格外显眼的造型也意味着能被某些“有心人”一眼识别。
某位原本准备直行的工作人员脚一拐,看似若无其事地走向另一条走廊。
等他越过拐角,视线中没有那个显眼的蓝发青年之后,他才拍了拍胸口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糟糕了糟糕了……”
他低声自语,发丝掩饰之下的耳麦里传来同伴担忧的声音:“怎么了?你这边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才看到瑞尔先生了。”
耳麦对面的人同样震惊:“瑞瑞瑞瑞尔先生?!他不是在堪萨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堪萨斯离马里兰那么远!
“工作人员”苦笑一声:“瑞尔先生也是一名医生来着,这样的盛会他会出现也在情理之中吧。”
其实他们现在所做的倒也不是坏事,但在这样的时间地点遇到瑞尔先生,总有一种逃学被家长抓到的心虚感。
“瑞尔先生跟‘那个人’肯定不会在同一个会议厅,我们先避一避……”
“避一避什么?”
正在跟同伴说话的“工作人员”下意识回道:“当然是避一避瑞…瑞瑞瑞尔先生?!”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男声把他吓了一跳,一扭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顿时“噔噔噔”后退了几步贴在了墙上。
刚才还在被他和同伴讨论的“瑞尔先生”此时正站在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
“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利亚姆?”
***
会场中的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阿真正在审问某个逃学的少年,以及没能成功混进现场目前正在场外接应的奥莉薇娅、乔治和一起跟来的伊桑。
利亚姆把头垂得极低,老老实实将他们来此的目的告知给了眼前人。
“……当地警察给的信息里有提到,伊桑的姐姐在失踪前最后接触的是个心理医生,他在巴尔的摩还挺知名的,现在就在会场中,所以我们就打算过来探查一下。”
欧美人的样貌本就更显成熟,利亚姆尽管还未成年,但穿上工作制服,稍微调整调整表情,倒也像模像样,成功混进了会场当中。
可惜这种伪装压根瞒不住“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咒灵,他一眼就看到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以及这两年同样没少来他诊所晃悠的熟悉的灵魂。
阿真一挑眉:“警方既然都查到他了,如果他有嫌疑,早就被抓了吧?”怎么可能还放人来参加研讨会?
利亚姆不满地瘪瘪嘴:“可他们就是很没用啊!找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觉得就算那个心理医生真有问题,他们恐怕也发现不了。”
他们也不算无端怀疑,那个心理医生的照片他们拿给乔治看过。尽管乔治的能力严格来说只能感知活人,但锻炼久了,对某些危险因素的感知也敏锐许多。他看那张照片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就让他们愈发觉得其中有问题。
他们的判断依据不无道理,尤其他们的初衷也是为了救人,阿真听后就勉强放过了他们逃学的问题。
但孩子们还是太过鲁莽:“如果对方真有问题你们又打算怎么样?直接莽上去吗?万一人家也是超能者呢?”
就算不是,那人能够在警察的调查下撇清自己,自身又混到了不低的社会地位,这群孩子可不见得玩得过人家。
利亚姆小小声:“我们跟珍妮弗说好了,定时给她报个信,如果超时没有发消息,她就去请老师来找我们……”珍妮弗也是当初跟他们一起逃出基地的同伴之一,这两年偶尔也会来诊所串串门,是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
阿真:“……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吧。”真出什么事,等泽维尔学院的老师得到消息来救援就已经晚了。
“算了,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我帮你们试探一下好了。”阿真揉揉额角。
孩子们计划的严谨与否也不是现在该讨论的,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