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揽了回来,从身后拥住祝时愉,在他耳边轻声道:“当然不会不负责。我们时愉乖乖养伤,养好伤什么都能有,可以吗?”
什么好话都被晏来归说尽了,绕来绕去还是没得吃。
祝时愉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连点诚意都不舍得给,教我如何信你。”
两人俱是衣襟散乱,祝时愉被他拉了下来,重新坐回床榻上。
晏来归默不作声收拢臂弯,在祝时愉侧颈亲了一下。
祝时愉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
他低语道:“来归。”
祝时愉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每次这样轻声细语地念着他的名字时,就像被猫轻轻挠了一样。
耐不住。
晏来归清了清嗓子,没有因为祝时愉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而知难而退。
他的手藏在层层叠叠的雪白衣摆之下,有些生疏,但力道轻柔。
祝时愉仰头去亲吻晏来归的喉结。
晏来归其实根本没有经验。
只是看着祝时愉生气,他便鬼使神差,这样做了。
晏来归面上看着镇定自如,其实心里兵荒马乱。
祝时愉看出来了,仰头靠在晏来归肩上低低笑道:“来归,你手劲小了。”
晏来归双标得很,给做不给说,祝时愉要这样调侃他,他就要恼羞成怒了:“不许说。都答应给你透支一点甜头了,还挑上了?”
祝时愉被攥得微微闷哼一声,奈何虽然力道轻柔,但确实次次都恰到好处。
他忍住在晏来归身上咬出痕迹的冲动,把晏来归拉下来讨吻。
说来惭愧,祝时愉身上的衣裳比晏来归的整齐太多了。
归根结底每次都是祝时愉凑上来野蛮无比毫无章法地一顿拆解。
晏来归身上就没有衣冠整齐的时候。
祝时愉自己没空褪外衣,偏偏晏来归每次无论干什么都规矩无比,不像他一样喜欢动手动脚。
因而每次都显得祝时愉像个糟蹋良家妇男的恶霸。
晏来归只是解了祝时愉的银白腰封,祝时愉身上的雪白长衣一件未动。
他的手上没有祝时愉这么多薄茧,更为平滑,隐没在层层叠叠的雪白衣摆里面,抚过的感觉便更加顺滑。
剑尊大人倚在身后人的怀里,神情沉静,剑眸微垂,端的是一副光风霁月,凛冽不可侵犯的模样。
可是只要晏来归稍微低头,就能看见雪白衣摆上由内而外浸出来的深色痕迹。
耳边的呼吸声不复轻缓。
可是晏来归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本身风格便如此,不急不缓,却又周到得恰到好处。
此前虽然毫无经验,但是一旦上手,便很快就能掌握如何把控别人的技巧。
祝时愉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晏来归这种给一口饿一口的风格让他忽上忽下,上一刻如上天堂,下一刻如坠冰原。
个中滋味并不好受。
他知道晏来归大概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他不能指望一个没有自己动手做饭过的人第一次就能做出一道满汉全席出来。
但是晏来归这个上手速度看着就不像第一次,他分明很懂如何拿捏节奏,和别人的心。
想要更多,要么奋起反抗,要么自己动手讨要更多。
祝时愉无声紧绷着,面色依旧沉静。
只有晏来归的手心知道他不平静。
“……来归。”
祝时愉道。
他没有半分表示,但晏来归莫名觉得自己听懂了。
晏来归轻咳一声,弯弯眼眸,偏头亲吻了一下祝时愉莫名显得冷厉紧绷的侧脸。
温柔的安抚起到了不错的效用。
祝时愉得了甜头,便不闹了,只是探出手,也要学晏来归安慰人的模样替他碰碰。
可惜晏来归似乎毫无准备,吓了一跳,力道顿时没了轻重。
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