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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移开, 又重重蹬在了他的月匈膛。

赵驰凛身形微动,只一瞬, 很快又恢复了笔直挺拔的跪姿,虽然很喜欢看陛下骄矜之态,却也懂适可而止,收敛起眸中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陛下别气坏身子了,臣不说了。”

祝蔚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因着生气,削瘦的脚腕都生出粉意来。

祝蔚煊只想发作,好好惩罚这胆大包天之人。

赵驰凛见祝蔚煊立在原地,眉头紧拧,一副纠结气恼之态,他倒不怕陛下惩罚,只要知道陛下心中不是对他无一点感觉,那所有的惩罚对他来说都甘之如饴,亦是奖赏。

“陛下,您仔细着凉了。”

祝蔚煊却不为所动,冷冷看着他:“将军,您今日真的叫朕很生气。”

可他不知该怎么惩罚,先前的惩罚最后都变了质,罚反倒成了赏。

祝蔚煊说完后,冷静下来,坐到了床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将军,“你自己好好琢磨,此刻该如何让朕消气!”

赵驰凛跪着上前挪动了一步,俯身握住了祝蔚煊赤着的双足。

祝蔚煊因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地睁大的眸子,都忘了该做何动作,双脚就这么被赵驰凛拢在大手中。

赵驰凛掌心贴着祝蔚煊微凉的脚,手中动作却没有一丝不规矩,也未有一丝轻浮之态,就好像只是要给陛下暖着脚。

祝蔚煊不可思议过后,垂眸看着将军认真的神色,只觉得将军的掌心都是烫的,“松手。”

赵驰凛闻言听话地放开他的脚,动作很是轻柔,就仿佛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祝蔚煊略有些不自在,抬脚又踹了他一脚,却没使太大力,而后上了床,重新盖住了双脚。

赵驰凛一本正经解释道:“寒从脚上,陛下身子还未好透,臣是担心陛下受凉。”

呵,假正经,他内心什么龌蹉心思,陛下岂会不知。

即便是担心他受凉,就能逾矩去扌莫他的脚吗?

成何体统!

祝蔚煊讽刺道:“朕看将军是一点不知鲜廉寡耻四个字怎么写。”

赵驰凛挨训也是愉悦的,只觉得陛下连骂人都那么可爱,同时也更加确信陛下并不排斥他的碰触,刚刚被他握在手中,也没挣扎。

昨晚也是,撒着娇往他怀里钻,抱着他,抬手扌莫他那处。

赵驰凛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到陛下对他不是没有情意,至于这情意有几分,并不重要。

最终陛下会是他的。

赵驰凛并不辩解而是顺着陛下的话,“陛下教训的是,臣回去就将这四个字抄写一百遍。”

祝蔚煊:“……”

赵驰凛哄道:“陛下快歇息吧,您还生着病。”

祝蔚煊瞪了他一眼,才躺到了床上,“将军就这么跪着,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起来!”

赵驰凛倒是不在意,陛下即便不说这话,他也不会起来的,“臣知道。”

祝蔚煊侧过身子面朝里,留给将军一个背影。

赵驰凛端正挺拔地跪在床旁,目光一寸寸掠过陛下铺陈在枕的乌发,修长雪白的后颈,以及那些许露在外的清瘦肩膀。

寝殿很是静谧。

祝蔚煊平日休息,孙福有都会放下床幔,此刻陛下没说,将军也没做,二人就这么一个侧躺着,一个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

祝蔚煊突然开口:“将军起来吧。”

赵驰凛听他嗓音清醒:“陛下哪里不舒服吗?”

祝蔚煊淡道:“被将军气的睡不着。”

赵驰凛:“那陛下还让臣起来,臣都把陛下气成这样了,陛下应该重重罚臣。”

祝蔚煊听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手枕在脸上,嗓音闷闷道:“将军不说话时气朕,说话也气朕。”

赵驰凛顺着他的话问道:“那臣要怎么做,陛下才能消气?”

祝蔚煊却说:“将军自己想,朕还在病着,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