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将她丢在马车里,是亲自去给她买月事带,他一个大男人,竟去买女人用的月事带。
坐在马车前头的苏培盛支着耳朵都听见了,此时忍不住瞪圆眼睛,原来方才爷独自骑马离开,竟是为了买女人用的月事带那种晦气的东西。
马车内,四爷目光灼灼与她对视,年若薇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脸红,于是垂下脑袋沉默不语。
“方才不是着急要换月事带?现在不急了?”
“急的.奴婢去外头寻个地方换。”年若薇是真着急,今儿月事第一日,她整个人都蔫蔫的,肚子还疼的厉害。
“不必麻烦。”
年若薇以为四爷会贴心的下马车等她,却不成想她等了好一会,他竟没有回避的意思,甚至拿起了茶几上的书在看。
“不舒服?可需要爷帮你换?”
“奴婢自己来。”年若薇捂着脸背对着四爷,她真觉得很社死,最后一咬牙干脆摆烂了。
反正四爷该亲吻和不该吻的地方都瞧过了,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收拾好之后,就安静的坐在马车一侧,四爷伸手将她拽入怀中,强迫她与他十指扣紧。
“爷别闹奴婢,奴婢肚子难受。”
方才她忍着难受陪伴公主,此时浑身疼的冒冷汗。
“苏培盛,回去。”胤禛将手放在她小腹部,仔细替她揉着。
可马车才入内院,年氏却愈发坐立不安,竟疼的昏厥了过去。
此时医女跪在四爷面前禀报年氏的情况。
苏培盛有些紧张的揪着袖子,就怕医女发现小年糕服了大寒的避子药。
“王爷,她近来是否服用过太寒凉的避子药物?奴婢斗胆,您若不想让她再怀孕,奴婢可立即调配绝子汤,否则她再这么服药,迟早也会绝育,还会伤了身子。”
只听砰的一声,四爷面色铁青,将茶盏砸碎在地。
苏培盛只觉得自己的小命,今日也要随着茶盏一并碎了,他吓得噗通一声匍匐在四爷脚下。
“爷息怒啊,奴才该死,年糕她不想生孩子,奴才一时心软就帮她寻了药来,可奴才不知这药的药性如此凶猛。”
苏培盛吓得浑身发颤,此刻四爷的眼神染着暴戾幽冷。
这种久违的眼神,苏培盛再熟悉不过,爷每回想杀人的时候,就是这种可怕的眼神
年若薇苏醒之时,锦秋姑姑正坐在她床前。
“你醒了?感觉如何?还疼吗?”
锦秋欲言又止,可想起苏培盛悲催的下场,她顿时将堵在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有劳姑姑,奴婢还好,许是昨夜去逛庙会乱吃东西的缘故,奴婢只觉得腹痛难忍。”
“爷又去军营了吗?”年若薇张望四周,并未看见四爷的身影。
“嗯。”锦秋闷闷的应了一声。
“那爷今儿回来吗?”年若薇疼的难受,捂着肚子直蹙眉。
“爷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估摸着这几日都不回来了,临近收尾之际,琐碎事情繁多。”锦秋其实心里也没底,但觉得四爷大概率不想再见到小年糕了。
昨夜四爷知道小年糕吃避子药之后,气得将苏培盛打了三十大板,又将他从近身伺候的贴身奴才除名,她都不知道苏培盛还能不能活过明日。
听到四爷好几日回不来,年若薇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
晚膳之时,柴玉回来拿四爷换洗的衣衫,和昨日没来得及拿走的折子。
此时年若薇正在书房里整理四阿哥的书桌,见柴玉来,她有些诧异:“柴玉哥哥,今儿怎么轮到您轮晚班了?”
“苏哥哥告假了吗?”
“啊?哦对啊,苏培盛这几日身子骨不爽利,告了病假,这几日杂家与恩普轮流伺候王爷。”
柴玉看到小年糕就想起来爷昨夜气得面色铁青,怒气冲冲来寻小年糕,柴玉都以为四爷定会明令他将昏睡不醒的小年糕叫醒,好好训斥一顿。
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