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比赛进行了两轮了,每次都是徐家的女婿看上去最能干最踏实。年纪大点的都聚集在一起,夸徐大志有眼光。
那个娇生惯养的春妮子也挺行,自己不下地,干脆找了个勤快的男人,而且还识文断字。
长的也是齐齐整整的,个子又高高的,出来往那儿一站,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声,是个俊小伙儿。
城里来的裴勤安和白臻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啊,生产队的人种树种的热火朝天,他们不自禁就停下了步子一起看了。
裴勤安觉得自己好像被周围的氛围感染到了,浑身热了起来。
“哎,勤安,你看那个是不是裴…是图南。”白臻臻突然拽了下他的手臂。
他顺着白臻臻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正弯腰用手摸泥的,那个穿着一身破旧的,就是他的大儿子!
怔怔地盯着裴图南瞧了会儿,裴勤安觉得眼酸想要流泪。
儿啊,是爹对不起你啊。
出生起就是金银做碗碟的图南,居然在这里做农活,在a城的时候他整天做的最累的事就是练字和跑步。
上次他回来自己怎么没发现,明明晒黑了许多啊。
“图南啊,娘来看你了!”
等裴勤安的注意力被白臻臻喊回来后,他发现刚刚还在他身侧的白臻臻,已经跑到裴图南的面前了。
这会儿她倒是不嫌弃泥地脏了……
原来裴图南的娘,这么年轻,打扮的这么富贵啊,脖子里还戴着珍珠。
她一出现,比赛都挺下来了,不是为了看她。是不停也不行了,因为她直接就把裴图南旁边埋好的种子踢开了。
而且大家都想听一听裴图南的娘大老远的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要带他回去了?
知青们则是一脸的了然,就知道裴图南家庭条件不错,之前也只是大体的概念,现在见到了他爹娘彻底清楚了。
“你们怎么来了。”裴图南抬头也看见了不远处的裴勤安。
不用问他就知道家里一定是出了事了。
能让这两个人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肯定不是小事。尤其是白臻臻的表现,看到他后还脸上带笑。
白臻臻深吸一口气,抓着裴图南的衣服就开始诉苦,“图南,求你了,求求你别让你弟弟离开家,让他留下吧。”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裴图南的眼神都变了,好事的已经脑补出了有钱人家里挣财产的大戏。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要逼你表态。
想到这里,白臻臻眼皮翻了翻,用不着酝酿就流出了眼泪。
哭起来的样子是可怜兮兮的,可惜裴图南不是裴勤安,他看见白臻臻不觉得恶心就已经是心理素质强硬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裴勤安快步走了过来将白臻臻拽开,“那么多人别胡闹。”
“不是说好了好好说吗?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好好说?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来,来了就出事…”
白臻臻一把推向裴勤安,她突然用力,裴勤安没有防备,还真的被她推开了。
“同样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偏心?我现在来求他不行吗?我什么都不图,就只求他让我儿子回家。”
偏心,白臻臻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刺激的口不择言了。往常这样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很明显在家里被裴勤安偏心的是她们母子。
她是得了便宜的人,自然不会蠢到卖乖。
生产队小队长看事情闹的有些不好收场,担心徐大志知道了会责怪他,挥着毛巾赶走了其他的村民。
“行了行了,我宣布比赛结束,明天继续,现在大家都回家歇着吧。”
“走不走?不走的留下,你自己把那几亩地的野草都拔干净!剩一根儿今天晚上别想回去。”
有他的催促,村民们很快拿着锄头和种子离开了,不过今天见到的事情也足够他们一起讨论好几天了。
不管是哪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喜欢看热闹的本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