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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又攀起昨晚熟悉的触感,常年雕刻的指尖还带着薄茧,微凉,所触及之处的皮肤像被撩起一片片火焰。

“那快去把窗帘拉上!”

“哥……”谢闻青涩至极,委屈道:“没有光,我找不准……”

梁叶青无奈了,很快便说不出话,咬着牙忍住一声声闷哼。

衣衫半褪未褪之间,露出的皮肤如上好的温润羊脂玉,又染上浅粉的色泽。

他浅琥珀色的眸子氤氲水雾,平时含情似水,仿佛谁对视一眼都会不受控地陷进去,可这时却失了焦,略有迷离地微微蹙着。

眼尾朝上飞扬,一点薄红略带妖冶之感,像话本里吸人魂魄的精怪。

谢闻渐渐失了控,虽然占有着,可心脏却依旧胀得疼,带着浓浓的怒气,下手就失了轻重。

他知道梁叶青依旧难以接受,也因此产生了报复性的快感,动作更猛。

等梁叶青因羞耻和疼痛染上哭腔后,谢闻才逐渐回神,看见玻璃里反射出两人的影子。

手掌在那人贴着工作台的脸上一抹,没有冰冰凉凉的泪水,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感受到那脸部肌肉的紧绷。

他的手掌逐渐蔓延,在羊脂玉触感的肌肤上摩挲,对方才慢慢放松下来。

谢闻沉着眸子欣赏那大段大段莹润的脖颈,上面光洁如新,没有丝毫自己留下的痕迹。他很想狠狠吻上去,或者在喉结处啃咬。

如果下次梁叶青再见到什么张见雪王见雪,对方一看见致密的吻痕,也能对梁叶青的情况猜个大概。

可是现阶段还不能。

治疗可以,亲吻就太过暧昧。

过界会唤起梁叶青的多疑,他好不容易让对方卸下防备,甘心听从这荒唐的病,不能前功尽弃。

谢闻狠狠抹了把脸,将心头那些充满占有欲的想法全部压下去。

梁叶青咬着牙,不叫出来是他最后的尊严,将治疗只看做治疗本身,在脑子里不断给自己洗脑。

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终于结束了疗程,他趴在桌上大口呼吸,腿软得有些站不住。

谢闻蹲下身子,抽出纸巾为他擦拭,窗外已经月上柳梢,淡淡的月光照在梁叶青身上,那细腻的皮肤和流畅的线条都曾在他手下颤抖,好像这才是他作为雕刻师,最完美的作品。

梁叶青等眼前的眩晕结束后,立刻有些紧张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手还抖么?”

谢闻悬在空中的手指顿了顿。

他对这份关心很受用,连深黑色眸子的阴翳都减少许多。

他抬头,望向梁叶青,下垂眼和脸颊连接处绯红一片,增添几分羞涩和腼腆。

他小声道:“好……好多了,又麻烦哥哥了。”

梁叶青舒出一口气,觉得这点罪没白受。

他眼里的水雾还未消散,摆摆手准备走人,跨出一步,大腿发软还差点趔趄,忙不迭地逃离了现场。

这狗屁雕刻室,他以后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来了!

等到深夜,梁叶青洗漱后躺在床上,昨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现在躺着觉得哪哪不对劲,悄悄又忘腰下垫了个软枕头。

他脑子里很多事,一会儿想问问李扬帆勇敢上了没,一会儿想问秘书有没有调查出结果,一会儿想了解了解陈格最近在干嘛,最终还是落到了谢闻身上。

曲医生说的话反复回荡在脑海,梁叶青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险些从床上蹦起来。

我靠。

明明曲庆说的是一周两到三次即可,现在也才两天,这他妈都一天一次了!

梁叶青面色凝重,这频率该不会真的远远比他想象中高吧?!

他在床上宛如死鱼般一动不动,手搭在身上很安详,又绝望又有压力。

谢闻的病比他想象中还更严重,如果真的一直这么保持着高频率的治疗,耕地的牛没累死,他这块地估计都要累死了……

不,肥力直接枯竭,还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