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他并不陌生,在綦山上醒来时,她便是这样戒备地对着陌生的一切。
只是现在,他还是不能让她完全敞开心扉。白止深邃的眼眸里泛起苦色。
“星儿...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了?”白榆依然不敢看他。
“你昏迷了三天。”
白榆眼睫微动,抬眼看他,他竟憔悴了许多,眼下乌青破肤而出,怕不是三天未合眼。抱歉和感激的心驱使她伸出手去,拂平了白止的眉心,眉头下英气的眼睛此刻却浮漫几分软弱的凄哀。
白止抓住她的手腕轻挲了几下,却似也在逃避什么,离身出去。
“我去叫大夫来。”
看着他合上的门,白榆愣愣收回半空的手,进而抚上自己的眉头。
她似乎明白了一直以来对白止的亲切缘起何处。
那是她的兄长对她的偏爱。可她现在竟和兄长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