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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被他的眼神吓一跳, 往后稍退了些, 语气却坚定的强调着自己的要求:“不能是……苟合。”

“什么就苟合!”于寒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看了眼他局促不安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看着他的大红衣裳和滑稽大花:“不是、你的意思是,你是来和我……?你展开说清楚!”

“苟合的意思就是, 苟且。通常指不道义的结合, 不正当的结好。”雌虫以为他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努力解释着:“我对婚姻要求不高, 不论是雌君,雌侍, 或者雌奴都行,能名正言顺的有个幼崽就可以。所以任何雄性,只要正常,我就能够接受。是您的话似乎也一样。前提是,雌虫能怀上人类的孩子。”

这个‘任何雄性都能接受’让于寒表情冷了片刻,也理解了他的想法:“你想怀我的崽?”

“如果不行的话……就到此为止,可以吗?”

“你今晚来找我,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

“您觉得呢?”安德烈听到他的问题,摊开手让他看自己的大红喜袍,重复了之前雌虫管教所说的话:“您是长官,与您交结,伺候您,是多少雌虫求之不得的恩宠。”

“嘶……”又是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于寒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叫这虫过来见一面,他能直接给理解成是让他过来‘交结’。

于寒更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不见,这死气板板的虫,竟然还学会谄媚了?

实在无语,干脆换了话题:“你弟呢?”

“您想改要我弟弟吗?”安德烈眸中突然升起一抹欣喜:“我去叫他来?”

“行。”于寒一如多年前第一次见他那天,毫不芥蒂的坐在床上,把自己的军靴脱掉:“叫来和你一起伺候我。”

雌虫那双欣喜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别这样。”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人味儿。

“那你想我怎么样?”脱了鞋的男人,看到雌虫很懂事的把他乱脱甩掉的鞋整理好放在床边,抬起的眼眸似是带着几分讨好,心情也舒畅许多:“我叫你来,就是叙叙旧。”

“单纯的……叙叙旧?”

“你希望不单纯的叙旧我也能试试。”于寒说着,拍拍床边:“谁上谁下?你刚才说你有婚约。你在家怎么和你雄主做?你看怎么习惯?”

雌虫微微皱眉,不知是因他的行为还是他的话……都没能答得上来,只是在考虑后,出于信任,和从前一般四大皆空的躺在了他身边的另一个枕头上。

“你不会,没做过吧?”于寒突然翻身起来,凑近他隐含惊慌的眼,突然哦了一声在他身上拍拍:“对哦!我忘了,你要名分才愿意,今儿刚结婚,肯定没做过。”

“没做过……怎么了。”安德烈一张脸被讥讽的灌满血色,唇却抿的发白,想要抬手拨开他乱拍的手,抬抬放放终究没敢,只小声反驳:“您难道身经百战么……”

“也可以这么说……”于寒毫不在意的就承认了:“我算身经百战!”

“呃……?”安德烈诧异到眼神都是微微嫌弃的……像是他挺脏的,想赶快躲远点……还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刚刚被他拍过的心口给偷偷扫扫。

“你这什么眼神儿——不、你这什么动作!你怕我有病?”感觉像是被扫垃圾似得看不起,于寒扑棱一下坐起来:“现如今这年头,别说恋爱自由,就连去逛个商场都能有生理卫生间!里面各式各样的一次性美女,自己创建,单独服务,用过即刻销毁!干净又卫生!”

“干净又卫生……?”

“可不是吗?一次性的本来就干净又卫生,关键还节省时间成本,在不需要结婚生育的前提下,所有的生理卫生都这么处理是最好的,这可不仅是杜绝疾病的身体卫生,也是思想卫生。把性,和爱,分开处理。大幅避免繁殖欲上头所导致的错误爱情与情感诈骗。”

“情感……诈骗?”

“没错,被生理欲望操控人的想法,有时候很可怕。”发现他总是在重复人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