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在北疆!”
乐羊文一怔,会过意来:“怀化将军原本就比孟伯勤弱了一筹,再要保护郡王妃……确实不敢在其他事情上同孟伯勤争执什么!”
他顿时明白容睡鹤急着挥师东进,八成就是牵挂盛惟乔的安危了,虽然乐羊文因为盛老太爷的缘故,对盛惟乔印象不错,然而归根到底是认为正事更重要的,此刻沉吟了下,又说,“怀化将军在军中多年,同孟伯勤乃是老对手了!郡王此番行一箭数雕之计前,也已遣人提前同他告知过!怀化将军岂能不保护好了郡王妃?”
容睡鹤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平静道:“先生,如今已经是六月,下个月,就是七月了!”
乐羊文呆了一下,才想起来,七月正是郡王妃盛惟乔的预产期。
这位郡王是出了名的宠爱正妃,结果这会儿正妃即将临盆,人在千里之外,还是孟伯勤的地盘,哪怕有赵适看着,西疆也遣了人马去保护,叫他怎么放心?
乐羊文思前想后,叹口气:“郡王要兵行险着,在下只问一句:就咱们西疆如今的情况……您拿什么去跟盛怒中的孟伯勤拼?莫忘记长安还有四十万禁军,与咱们并没有什么关系,说不得到时候会站在哪一边!”
“正是因为那四十万禁军,孤才有这个底气。”容睡鹤摩挲了下椅子的扶手,看了眼其他人,缓缓说道,“诸位这会儿多半都该知道了,孤这身本事,并非天授,也非来自盛家,而是出自老师桓讳观澜的谆谆教导!”
这事儿虽然自从高密王那边刻意流传出容睡鹤流落在外那些年里的真实经历后,谣言传来西疆,上上下下都听说过一次了,但见容睡鹤亲口承认,室中还是有了一阵小小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