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孟归羽道:“说到这事儿,我正打算回头就跟盛兄弟说的。这次莫太妃病危,高密、广陵二王不是都携子孙入宫探望么?那两位娘娘差不多将诸位皇侄都召见了一回,似乎就是想择人代替郡王为嗣子。然而一圈儿的看下来,却没人再蒙召见,我瞧八成是有郡王珠玉在前,瞧不上其他人了。”
“郡王文才武略,岂是那些人能比的?”公孙喜素来觉得容睡鹤是天底下最出色的人才,虽然对孟归羽满心防备,此刻闻言也是颔首,说道,“不过那两位既知郡王与那位的关系,这罅隙不是那么容易弥合的,就算觉得那些人不如郡王,估计还是会勉强择出一个。”
孟归羽含笑说道:“我说句实话:那几位帝侄,兴许还需要做那两位的嗣子,然而郡王么,咱们郡王这会儿羽翼已成,只等丰满,对于宫里这两位,难道不是可有可无吗?”
公孙喜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是说:“到底是天子言听计从的宠妃,不容小觑。”
“所以我劝郡王妃不要轻易回来长安。”孟归羽道,“因为那两位平时跟娘家人也不是经常来往,顶多见一见舒葶,最近却频繁召见起了娘家侄女。据宫闱传出来的消息,是想给郡王推荐侧妃或者侍妾,然而郡王那边以政务繁忙、无暇顾及些许私事给一律推辞了。外头不知道那位跟郡王关系的人,都道宫里两位是不是想给郡王后院塞人失败,这才故意同高密王世子等帝侄亲近,好给郡王施压?”
“虽然未能完全确认那两位的心思,不过既然她们有意以侄女侍奉郡王,说不准就会将郡王妃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郡王妃如今有孕在身,禁不得折腾,是以还是避其锋芒的好……盛兄弟觉得可是如此?”
公孙喜厌烦道:“那两位自己运气好碰见了今上,难道以为咱们郡王也是昏庸好色之徒?什么庸脂俗粉都想塞给郡王……这是当郡王是又一个今上,心思都在女色上头;还是当郡王离了她们就没法过、所以必须容忍她们这些乌七八糟的做法?真是糊涂透顶!”
容睡鹤这会儿就盛惟乔一个正妃,公孙喜都成天担心这位主子沉迷美色、忘却雄心壮志呢,要是再添几个姣美可人的姬妾,照盛惟乔那脾气,八成要起后院纷争,到时候成天鸡飞狗跳的,得牵掣容睡鹤多少时间跟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