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想到适儿远在西疆,怎么不想想长安对适儿来说也是遥远的很呢?”秦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说道,“自古名将难得善终,有些人总以为是因为将帅征战沙场,杀伐过多有伤天和,所以遭此报应。然而我说这样的话都是无稽之谈!岂不见历朝历代,开国之君,有几个不是杀的天下流血漂橹,无人敢阻了,才能够坐上大位?!否则乱世之中,道德不存,难为是靠礼义廉耻感化众生的么!”
“所以如果是杀伐过多有伤天和,导致了名将往往以悲剧结尾,何以开国之君却能够开国定鼎,建起一代皇朝?!”
“归根到底,名将难得善终,跟什么杀伐过多其实没有关系!”
“在我看来,乃是因为两个缘故:一个是功高震主;还个就是名将长年在外征战,远离中枢,既容易被小人所趁,又容易与君上疏离,揣测上意失误!”
秦老夫人冷然道,“因此这个决定怎么可以交给适儿做?像盛家老太爷那种大公无私的人,从来都是少数!我统共就你们三个孩子,在子夜的事情上已经懊悔过一次了,又怎么能叫适儿走周大将军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