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姨母一定心里有数,却怎么还要认下这个义女呢?总不能是闲着没事做,弄个义女承欢膝下吧?那这益州城里小姐们这么多,何必非要拣倪寄道的女儿?”
这天的宴席总算散去之后,盛惟乔送客完毕,回到后院,衣裳钗环都来不及卸下,就追到宣于冯氏的屋子里问缘故:“姨母,您怎么忽然给我弄个表妹了?”
“有个姐妹不好吗?”宣于冯氏正对着镜子卸妆,她今儿个用的是酒晕妆,非常浓重,擦过脸的锦帕扔在水盆里,顿时就把一盆子清水染的通红,血一样触目惊人。
宣于家的老夫人伸手拔下一支点翠玛瑙珍珠福禄小单簪,看着满头乌发倾泻而下,微微而笑,“娆儿她们姐妹这会儿都在长安,你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的好没意思,姨母给你找个表妹,往后就算姨母走了,你们还在,也有人说说话儿不是?”
盛惟乔心急火燎的走到她跟前:“咱们眼下多少事情要做呢,怎么会孤孤单单的没意思?再说了,就算这些事情都做完了,我也有吴大当家还有槿篱她们这些近侍说话啊,何必要您给我弄什么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