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颜面扫地。”
“莫非是孟氏中人,怀恨在心,所以派人半路截杀么?”
郡守暗道孟氏这么做可是踢到铁板了,他虽然不晓得容睡鹤其实就是南风郡一带海域中声名赫赫的“鸦屠”,却知道盛兰辞跟玳瑁岛关系匪浅的。
这么着,之前容睡鹤北上时,顶着的可是盛家大房长子的身份,同行的还有盛兰辞的心肝宝贝盛惟乔,走的又是海路,盛兰辞怎么可能不跟玳瑁岛要上一批身手过硬的悍匪,给自己这双子女做护卫?
如此孟氏不管是找了真正的海匪出手,还是让手底下的人假冒海匪截杀,这不都是送菜么?毕竟无论是当初周大将军扫荡七海,还是桓观澜失踪之事引起的水师梳篦海域,距离长安遥远、一直被认为是荒僻之地的南风郡,受到的影响都是最小的。
这么着,玳瑁岛的公孙氏,本来就是七海中势力比较拔尖的一伙海匪了。
尤其他们三年前才经历过韩潘联手突袭、兵败退守玳瑁岛,之后又通过种种手腕联合朝廷水师伏击韩潘、报仇成功的大场面,能够幸存下来的,自有过人之处,哪怕是同样生在海上的世代匪户,也未必怼得过他们!
“等等!”洛郡守寻思着,忽然注意到一点,“密贞郡王说抓到了俘虏,又说俘获了两艘船,还专门说船就停在南风郡,这……?”
船又不是轿子,喊俩力气大的就能弄走。
特别是海匪用的快船,往往都是照着劫掠方便的标准,特别改制过的。容睡鹤这话,其实已经明确告诉洛郡守,他手底下的人不简单,是能够对陌生的船只立刻上手,还千里迢迢开回南风郡的。
那么这其中潜藏的意思,就很明白了:他要借着这次遇袭,大做文章,好收编海匪!
“凭着盛馨章与玳瑁岛的关系,这事儿郡王完全没必要跟我说!”洛郡守急速的思索,“毕竟要招安玳瑁岛的话,盛馨章的话比我管用。但这位郡王还是跟我说了,这是……?”
他不禁暗自懊恼之前容睡鹤在南风郡做盛家子嗣时,自己虽然非常欣赏他,甚至还动过招他为婿的念头,但那时候到底只看这人是个势家子弟,身为一郡长官的他,自然要端好了前辈与地方大员的架子。
以至于对容睡鹤的脾气秉性,并没有一个深刻的了解。
这会儿就没法立刻领会其心意了。
不过转念想到,自己之所以陪同前往灵犀山,都是看在宜春侯在场的份上,当时没跟容睡鹤来往太密切,尤其是没有真的把女儿嫁给他,也是件好事。
否则岂不是糊里糊涂的就绑上高密王这条船了么?
洛郡守思绪纷纷,暗道,“这郡王专门跟我说了这事情,肯定是有想要用到我、拉拢我的地方。但是什么呢?”
这郡守毕竟江南大族出来的,虽然这些年来一直扃牖南风郡,没能入朝,但自幼耳濡目染的眼界不低,此刻苦思冥想了片刻,就是一个激灵,“莫非,他的目标不仅仅是玳瑁岛的公孙氏,乃是……整个七海的海匪?!”
要是这样的话,就算容睡鹤招安玳瑁岛无比顺利,甚至公孙氏上岸之后,立刻就愿意为他打生打死,但公孙氏纵然是七海之中最拔尖的海匪势力之一,也只是之一而已!
他们还没本事压下整个七海的匪徒……那样的话,且不说公孙老海主根本不会死在韩潘的突袭下,公孙氏也不会就在南风郡附近称王称霸,早就一统七海了!
所以如果容睡鹤的目标是整个七海的匪徒的话,那么盛家能给他提供的便利肯定是不够的,这却就有需要洛郡守帮忙的地方了:这种事情没有朝廷水师出马是不可能的。
而容睡鹤虽然是郡王,却没有实质的职位在身,是无权插手地方事务,尤其是敏感的军队调动的。如此他想要做成此事的话,自己必然无法出面……
洛郡守想到这里,沉吟:“这郡王的才干是不必说的,自古以来,真刀实枪杀出来的状元,有几个庸碌一世?所以他既然提出此事,必然有所把握。问题是大位之争,非同小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