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掂量着手中弓箭的分量,一边神情轻松的笑道,“正好咱们在海上这些日子风平浪静的,歇的骨头都要生锈了,现成送上门来的乐子,哪里能放过?”
盛惟乔是知道这些人的底细的,所以此刻对于船上人的安危并不担心,之所以惊讶,却是因为他们之前来长安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一出,这会儿原路返回,怎么就碰见这样的事情了?
毕竟这会儿的海上,虽然不像郦圣绪认为的那样,已经没有海匪了,但一般来讲,海匪劫船也是看人的,寻常商贾可以动,巨贾,比如说南风郡三大势家的商船,可以收保护费,但真正的权贵,他们是不敢碰的……南方的韩潘覆灭了才几天?
那次的主力固然是玳瑁岛,但若无朝廷水师配合牵制,单靠公孙氏一家可没法全歼韩潘的。
而公孙氏还谋划着上岸呢!
可见这些海匪被周大将军扫荡之后,终究元气未复,不敢肆意张扬。
这会儿盛惟乔几个乘坐的这艘海船,都不要打听船上什么人的,只要看规模就知道非富即贵,此刻碰见的海匪,难道真的跟容睡鹤说的一样,是不长眼吗?
她皱起眉,下意识的去看容睡鹤。
这时候容睡鹤同公孙应敦还有两个盛惟乔看着非常眼生的瘦削男子在不远处低声交谈,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大抵是恼怒,倒没什么担心的意思。
因为说话的声音低,盛惟乔也听不到具体的内容,正犹豫着要不要凑近点,容睡鹤却已经交代完了,就见公孙应敦有些悻悻的点了点头,就朝她走过来。
“姑姑,小叔叔让我看着您还有侯爷。”公孙应敦走到盛惟乔跟前,无精打采的说道,“等会您两位别出去,就待在这里好了,对方就两艘船,用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