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经常无所事事的!”
“这情况居然没陪侄子侄女女儿侄孙女来长安,竟放任一群年纪最大不过十九岁的晚辈千里迢迢的远行,你说是什么缘故?”
不待孟归欢回答,他自己道,“八成是因为,这三个女孩儿,乃是有为盛睡鹤铺路的想法。甚至是可以接受做小这个程度的铺路——只是为了盛家家声计,所以不能有长辈来!”
“如此日后出了什么岔子,可以把罪名全部怪到女孩儿头上去,说是长辈有事走不开,没想到女孩儿离了跟前,自己走上了错路。这样不管女孩儿做了多么令人不齿的攀附的事情,盛家总也有块遮羞布,在场面上交代过去了!”
“因此你别看那女孩儿一副被宠大的样子,盛家人真正把这女孩儿放在什么样的地位上,真不好说。”
“二来,却是你只记得国朝有官员不许纳良家子为妾的规矩,却忘记国朝还有一条规矩更加的深入人心吗?”
“——奔者为妾,聘者为妻!”
“倘若盛三小姐主动跟八弟私奔了,那么即使她是良家子,还是官家女,做妾也是理所当然!”
孟归欢听的脸色苍白,好一会才说:“大伯母……太狠了!”
她虽然跟盛惟乔刚刚和好,还没到关系融洽的地步,更谈不上多少情谊,但作为同样十五六岁待嫁之年的女孩儿,对于未来的憧憬与期盼都是一样的。
此刻不免起了同病相怜的感情,凛然道,“那女孩儿一看就是个没城府好哄的,如果当真被大伯母算计成了八哥的妾的话,只怕往后一辈子都要被大伯母捏在手里,挣脱不开了!好好的一个俏丽人儿,就这样……唉……”
正对向夫人有着反感,又想起来晌午前的事情,就沉了脸,看了看左右无人,惟风声呼啸,雪落簌簌,飞鸟难觅,才凑到孟归羽跟前,小声道,“六哥,其实大伯母不止对这盛惟乔狠,对咱们这亲侄子亲侄女儿,也不遑多让!”
她恨恨的诉说,“早上十五之所以会被姑母赶出宫城,就是因为她知道了咱们转投大伯母的事情,在偏殿里头闹了起来,不止骂了我,跟直接指名道姓的说了大伯母还有十四!起初我还以为是咱们行事不周,又或者大伯母身边有娇语姨娘的探子,才叫她晓得了。未想,竟是大伯母故意让娇语姨娘知道的!”
“看十四当时无动于衷毫不反驳的模样,八成是真的!”
“大伯母虽然是大伯现在的正室,然而因为大伯偏疼娇语姨娘的缘故,要不是有姑母的情面在,郑国公府里早就没有他们母子三个的立足之地了!”
“这种情况下咱们主动投靠,她居然转手就出卖咱们不说,当着姑母的面,居然就要抢姑母给六哥你安排的婚事,且将人家好好的女孩儿那样不当人的算计!这样的为人,也难怪她一直斗不过娇语姨娘!”
“好歹娇语姨娘对咱们纵然谈不上视同己出,至少也是有功必赏!”
“偶尔犯了错,或者做事出了岔子,只要及时请罪,娇语姨娘也是很少苛责的!”
“大伯母作为正室,还是姑母跟前的得力女官出身,这御下的心胸上,竟还不如娇语一个姨娘!”
“也实在叫人齿冷!”
只是孟归羽却没有被妹妹的愤懑感染,听了这番话,神情依旧波澜不惊,平淡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伯母久在娇语姨娘之下,咱们又是走姨娘的路子起的家,忽然去投靠她,她怎么能不怀疑咱们是奉了娇语姨娘的心意去她那儿做奸细?”
“所以肯定要把这事儿搁到明面上,一来出一口被娇语姨娘压制多年的恶气;二来借此动摇娇语姨娘那边人的信心;三来也是借娇语姨娘的手打击咱们!”
孟归欢不解道:“既然她要出气,又要动摇娇语姨娘手底下人的信心,那么就算她怀疑咱们是奸细,可都主动把咱们投靠她的事情过了明路了,现在咱们被娇语姨娘打击,她脸上难道有光彩不成?!”
她冷哼,“如此人家看着,噢,原来大伯母这正室连转投她门下的亲侄子亲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