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她照面啊?那会我跟八妹妹说让你陪着出游,你怎么说的?‘一点私事’,让我别操心——这要当真全是你的私事,你不要我管我也懒得费那个神!可不管你是不是盛家子嗣,顶着盛家大公子名号一日,你的所作所为,盛家岂能撇开干系?真亏你当初说的那么干脆利落,弄得徐抱墨还跟我们讲,没准你是打算去拜祭你生身之母哪!”
她这么说的时候偷偷观察盛睡鹤的神情,因为她之前听盛兰辞夫妇说,盛睡鹤的亲生父母早就没了,但方才旁听桓夜合的话,这人竟仿佛与高密王府关系匪浅——再结合屠如川头次登门拜访后,盛睡鹤转述长安高门的情况时,很有故意忽略高密王府曾经有过一位嫡三子的事情。
盛惟乔纵然认为爹娘当初给她坦白盛睡鹤并非盛家血脉时,应该没有故意骗自己,此刻也不免多想了。
只可惜盛睡鹤听着“生身之母”四个字,却是波澜不惊,柔声说道:“乖囡囡,当初瞒你是有缘故的。”
他娴熟的找着替罪羊,“本来按照我对你的信任,肯定是不在乎带上你一块的,不然方才怎么会同意你旁听呢?关键是静淑县主疑心太重,死活不答应有第三人在场!这么着,我也只能独自去见她了。那天你也知道的,我是连阿喜都没带!”
又举证,“方才你才进门时,静淑县主不就立刻胡说八道我同她的关系,企图将你支开吗?”
“方才要不是我坚持,你巴不得我不要来!”盛惟乔试探失败,感到很不高兴,脸色也沉了下来,说道,“就是现在跟我说的这些事情,真真假假各有多少,也是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怎么舍得骗乖囡囡呢?”盛睡鹤心说能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可不能再让这女孩儿继续追问下去,故此话锋一转,主动引导话题道,“说起来乖囡囡你今儿个可真让我刮目相看,我本来以为你进门时那么惊讶,一准要被静淑县主骗住,不想你不但没上当,反而将静淑县主的小心思统统揭露了出来。乖囡囡,你该不会之前觐见太后时的冒犯都是装的吧?”
盛惟乔愠怒道:“你以为我是你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都玩顺手了!”
盛睡鹤故作怀疑:“那你方才是怎么识破静淑县主的那番说辞的?我对这静淑县主虽然暗藏戒心,但跟她接触这几次下来,不得不承认她那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老师的子孙里头,静淑县主算是唯一一个有老师当年风范的了!别看她年纪不大,论城府论手腕论眼力,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