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反而盯牢了盛睡鹤,微笑道:“这位盛大公子,据说是最近从南风郡远道而来?我久在长安,见惯了少年豪杰,今日见得公子,亦觉眼前一亮!”
“郡主谬赞了!”盛睡鹤闻言,这才抬眼向上首看去,不过乃是非常恪守礼节的在庆芳郡主裙摆的位置扫了眼,也就收回视线,仍旧看着不远处的地面,语气平平淡淡道,“在下资质鄙陋,哪里配入郡主之眼?”
不待庆芳郡主说话,他跟着道,“这座宅子我们兄妹方才看过,都认为物有所值。只是手边没带太多银钱,此事还需与家中商议,南风郡距离长安千里迢迢,在下马上又要为春闱忙碌,只怕暂时无法决定是否购买。却不敢耽搁了此宅的出售了!”
他拒绝的爽快,盛惟乔闻言心下一松,庆芳郡主目光闪了闪,却笑了,道:“你这话好不搪塞!之前你家下仆满城南找宅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要不然,我一个郡主,还是出了阁要主持夫家中馈的,至于这大冷天的,亲自跑过来等你们不说,还把静淑妹妹也喊了过来挨冷受冻?”
“这是要以权压人,非把宅子卖给我们了吗?!”盛惟乔心头一沉,如果只是强卖,这宅子老实说她很满意,买下来也不觉得吃亏,怕就怕还有后手——她抬起头,正要说话,却见盛睡鹤手在身侧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条斯理道:“郡主,底下人奉命做事,偶尔领会错了意思也是有的。您这宅子,任是最挑剔的人见了,也不能说卖贵了。按理来讲,其实没必要非要卖给在下兄妹,是吧?”
见他明明白白的说出了怀疑之词,庆芳郡主面上露出沉吟之色,片刻后,郡主尚未出声,外间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