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圆场道,“我倒很喜欢二小姐这样的真性情呢!本来她们这年纪的女孩儿,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生机勃勃的,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心里舒畅!”
秦老夫人说:“盛家这几个孩子的相貌这样好,就是不说不笑不吵不闹,这么看着,我老婆子也觉得心里舒畅的紧的!”
“要说好相貌,您膝下的女孩儿那才是真绝色!”南氏立刻回夸,“就不说王妃娘娘的风华绝代了,广陵王世子妇、二小姐、三小姐,哪个不是花容月貌?满长安的人都说,年年春日赏牡丹,可是啊谁家庭前的牡丹都不比您老跟前国色天香!”
秦老夫人最得意的骨血,不是两个儿子,而是唯一的女儿高密王妃赵子夜,此刻闻言,脸上笑容真心了几分,和蔼道:“子夜都是当祖母的人了,哪里还有什么风华绝代?难为你还记得她。”
“您这话说的,王妃娘娘这两年虽然不怎么出门走动了,可谁又能忘记她呢?”南氏微笑道,“去年元宵节上,我却不过采葵姐妹的纠缠,领她们去逛灯市,偶然隔着人群看到王妃娘娘——虽只惊鸿一瞥,却跟神妃仙子似的,采葵姐妹直拉着我问,是不是仙人偶入凡尘游历呢!”
“去年元宵她去灯市了?”南氏这番话只是为了讨秦老夫人高兴,未想老夫人闻言,脸色却是微变,竟下意识的坐直了身,有些急切的问,“是什么时候?一个人去的还是?你可注意到她做了些什么?”
南氏觉得纳闷,虽然高密王妃这些年来鲜少露面——准确来说,自从她做了侯夫人,随夫搬来长安长住起,基本没见过赵子夜——但元宵灯市向来是一年中城内最热闹的时候,更甚于旦日,高密王妃久在府内不出门,静极思动,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吧?
何以秦老夫人的反应,竟仿佛不同寻常一样?
再者,秦老夫人是高密王妃的亲娘,想知道女儿去年元宵节上出游的详细,直接派人去王府问一声不就是了?反正赵府跟高密王府也不差几步路,何必现在这样神色失措的盘问自己?
虽然心里疑惑,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南氏这么想着,就认真回忆了会,说道:“什么时辰不大记得了,因为只是隔着人群偶然看到的,要不是大前年的大典上,与王妃娘娘有过一面之缘,而且王妃娘娘姿容出众、气度非常人所能比,当时人那么多,也未必能够认出来——现在回想的话,王妃娘娘身边应该带着丫鬟侍卫之类,至于王府其他人,却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