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而被你们弄的心神大乱!”
看了眼四周,声音一低,“莫忘记乔儿如今左右大抵都是密贞给的人,还都是密贞麾下颇有身份的部属,不是寻常手下。若是乔儿拿不出主母该有的款儿来,日后密贞大业成就,少不得有趋炎附势之徒给他塞人!到那时候,如密贞麾下都认为乔儿气度城府不足以匹配密贞……哪怕他们做不了密贞的主,对乔儿,对乔儿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事?长点心吧你们,终归乔儿孩子都有了,还不长进,你们真以为你们能护她一辈子,叫她什么都不必操心啊?!”
这话说的盛兰辞夫妇心情都是沉重,展老夫人则不悦道:“正因为不能护着心肝一辈子,所以趁咱们还活着的时候,能帮心肝一点是一点啊!”
又说冯老太爷,“你没事就留一手,宫里舒氏姐妹那边都有情份在,怎么当初就没想过在茹茹那边也结识些人脉,这会儿不说别的,好歹探听些动静,咱们心里也是有个数,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满脑门官司,一头的雾水!”
冯老太爷无语道:“咱们家生意大抵在南方,压根不跟茹茹来往,他们也管不到咱们的生意,我在十几年前哪里想得到乔儿会嫁给密贞,然后密贞又同茹茹打起来?”
他又不是未卜先知。
“反正就是你不好!”但展老夫人蛮横的说道,“还一家之主呢!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心肝简直白叫你一声‘外祖父’了!”
长辈这边吵吵闹闹的,一时间倒是没人去追着盛惟乔嘘寒问暖的关心了。
因为三家共议是在盛府,这会儿她就带着许连山还有吴大当家去了朱嬴小筑。
虽然这段时间她跟冯氏还有容蕤宾都在冯府住着,不过这边的屋子,就是在她在长安跟西疆、北疆的那些年里,也都是日日有人打扫,跟她还没出阁时候一样的。
如今她人就在南风郡城里,三不五时还会过来落落脚,下人收拾起来自然是越发的不敢怠慢。
“坐吧!”见盛惟乔带着人过来,留守的下人连忙上来行礼,又沏了茶水,摆上茶点之类,盛惟乔看着她们都弄好了,摆手挥退,对许连山跟吴大当家点了下头,端起茶水呷了口,方皱眉问,“密贞这次去草原前,没传什么消息来?”
许连山跟吴大当家都是摇头。
这情况盛惟乔也不惊讶,因为西疆距离南风郡实在太远了,消息传递既不方便,也容易走漏风声。寻常问候的家信,还有已经发生的瞒不住的事情也还罢了,像这种容睡鹤亲自冒险的举动,提前叫茹茹知道了,这还得了?
“这段时间西疆那边也没传什么特别的话过来。”许连山大概以为盛惟乔的沉默是发愁,思忖了下,低声说道,“设若郡王认为此去草原有着危险,对于郡王妃跟小世子这边,必有安排的。如今既然没有这样的动静,属下以为,郡王应该是有着万全之策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盛惟乔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她听说丈夫亲自带人潜入草原血洗王帐,惹的那伏真狂怒之后,虽然有着担心,却也抱着一线指望,就是容睡鹤不是盛老太爷,没有为国捐躯的觉悟。
所以他做事,绝对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这会儿思索了会儿,就跟许连山说,“海船那边你看着点儿,不定他会用上。”
吴大当家则提议:“要不要跟南疆军这边商量,用海船运些人去帮忙?”“不行的。”许连山想说什么,盛惟乔却已经摇头,“南疆军跟咱们的关系,无非是因为密贞。如今密贞深入草原,前途未卜,咱们去要南疆军为他卖命……谁知道南疆军会怎么想?”
“何况南疆军久在南方,如今正是寒冬之际,他们不惯北方风雪,又大抵不会骑马,去了只怕也是白搭。”许连山补充道,“毕竟这次那伏真震怒之下,几乎是倾尽举国之力想追杀郡王了。咱们的海船还没多到能够将南疆军全部运过去的程度,就算有,且不说南疆军是否愿意,就算全去了,在草原那种地方,哪里会是茹茹的对手?”
吴大当家闻言皱眉,正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