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像是踩到尾巴一樣,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自己話中的意思。
“噗、哈哈哈……”
見悠馬不再那副心事重重,恢複了平時那副傲嬌的樣子,繪裏奈忍不住笑了起來,稍稍松了一口氣。
女性的眼神溫柔,注視着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而且,我們也該回去看看爸爸媽媽了吧。”
“……嗯。”
比起一之濑悠馬容易優柔寡斷的性格,繪裏奈可是個确确實實的行動派,做起事來也雷厲風行,向上司請了假。
然而出發那天,一之濑悠馬站在橫濱的火車站前,看着眼前又陷入針鋒相對的兩個青年,嘴角微微抽搐。
“所以,我姐呢?”
“唔,繪裏奈小姐的話,因為手上還有些必須要處理的工作,所以不能一起出發了,然後特意委托了我來陪悠醬~她之後才會過來哦。”
太宰治朝着一之濑悠馬笑眯眯地說着,然後假模假意地嘆了口氣,瞥了一眼身邊的赭發青年,像是看見什麽髒東西似的,啧了啧舌。
“本來還以為是我和悠醬的二人列車旅游時間,結果沒想到小蛞蝓也來了……”
“……我才要說這個好吧!你這死青花魚怎麽也在這裏……真是陰魂不散啊混蛋。”
中原中也本來臉色就一臉鐵青,聽見太宰治的聲音之後,變得更加難看了。
前不久,繪裏奈小姐也打電話給了他,詢問他有沒有時間陪小悠回老家一趟,也是順便一起去北海道玩。
看着手裏的工作,中原中也沉默片刻,果斷成為了自己曾經最讨厭的那種人(指太宰),選擇将自己的工作推給了自己幾個信得過的下屬,毫不猶豫答應了未來姐姐的邀請。
出門之前他還向紅葉姐以及首領講了這件事。
兩個大人先是沉默,随後露出了慈愛又欣慰的表情;尤其是尾崎紅葉,在中原中也強忍着興奮,實則瘋狂搖起尾巴的模樣離開房間後,忍不住和森鷗外感嘆了一聲。
“诶呀,總感覺自家的孩子終于長大了呢。鷗外大人,你覺得妾身需要給中也君準備紅豆飯嗎?”
紅葉你應該不是中也君的媽媽吧。
森鷗外在心裏吐槽,臉上依舊面不改色地,笑眯眯着端起紅茶輕輕呷了一口,語氣之中充滿了惋惜之情。
“我想太宰君應該不會讓中也君有機會的吧……”
搞不好那孩子也在呢,那畫面就變得精彩了。
從某種意義上,森鷗外成為了一個預言家。
聽了森鷗外的話,紅葉想了想,似乎也是。紅發女性忍不住為自家孩子嘆了口氣,只能在心中默默加油。
中原中也不知道紅葉大姐為了他操碎了心。
他只知道自己看到那條死青花魚也出現在車站的人流中時,自己額頭上的青筋是止不住地狂跳。
好吧。
他也沒想到,繪裏奈小姐除了自己以外,還邀請了別人——誰都好,偏偏就是這條青花魚。
他的二人旅行之夢,也化成了泡沫。
此時,比起失落,他內心更多的則是殺意。
……等下幹脆把這只青花魚踢下車好了。
中原中也面無表情地在心中想到,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作為黑手黨幹部他的心腸可沒有那麽好。
當然,太宰治也一樣。
黑發青年臉上笑眯眯的,背後卻散發着濃濃的黑氣。他的腦袋裏已經不知道想了多少種對方的死法了。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橫濱見多識廣的路人們,早就讀得懂氣氛,繞開了這三人行走。
車站的擁擠人流之中,居然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層天然的屏障。
然而,只有一之濑悠馬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他咬牙切齒着,捏起拳頭,忍不住小聲抱怨起自家姐姐。
“哈?……笨蛋繪裏奈,還把我當成幼稚園的小孩子嗎,不過回趟北海道還需要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