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40 / 55)

靜之下藏着些許疑惑。

太宰治聽到老友的聲音,抿唇頓了頓,随後展露出淡淡的笑容,用輕佻的語氣地說道,“安吾,如果可以的話我才不想聯系你呢。”

電話另一頭,坂口安吾被太宰這句笑中帶刺的語氣嗆住,有些語塞。

片刻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氣,無奈地嘆息道,“你還在記恨我關于織田作那件事嗎?”

“呵呵,你在說什麽呢,安吾,我怎麽會記恨你呢。畢竟害得織田作九死一生,不得不帶着孩子們搬到國外去的家夥都被當事人原諒了,我的感情又算得了什麽呢?”

這不就還是有怨氣嗎……

坂口安吾握着電話,再次無聲地嘆氣。

實際上太宰治對安吾的怨氣早就在那之後消散不少了,若是真的記恨,他才會讓這家夥安安心心地回到異能特務科工作,現在頂多使點絆子,讓這欺騙自己的老友吃點苦頭;

但其實太宰治也知道,畢竟安吾在那個身份的枷鎖下,已經竭盡所能,至少織田作和孩子們沒有真的出事,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敘舊」可不是今天太宰給對方打電話的目的。

“吶,安吾,能不能把咒術師相關的資料給我看一下呢?”

“……就算我不給你看,你這家夥也會自己過來親自找的吧。”

“唔姆,真了解我呢安吾。是哦,只是會花稍微長一點的時間而已,說不定還會給你增加工作量……唔,最近有好好在睡覺嗎?可憐的公務員安吾。”

“哈……你真的是……”

坂口安吾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每次和太宰對話,他都感覺自己好像老了好幾歲,不,是折壽。

“我會給你的,請你不要來搗亂好嗎,我這三天就睡了十小時。”

“真是辛苦你了~”

“你要是別來找我麻煩,我才不至于這麽辛苦。”

坂口安吾吐槽着,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靜地問道,

“所以,你是要找哪個咒術師的資料?先說好,有關機密的東西我們這邊可沒有。咒術界的人不可能将底牌交給我們。”

“放心,我對咒術界那些機密沒興趣啦。真要想知道,也不會經過你們,而是直接去翻他們老家了。”

太宰治懶洋洋地說着,話鋒一轉,忽然冷了下來。

“五條悟……這個名字你肯定知道的吧。”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下來,響起零零碎碎的聲音,似乎是電話的主人正擡起眼鏡框,揉着自己的鼻梁。

太宰治笑眯眯地沒說話。

等了幾秒鐘之後,他聽見安吾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疲憊感。

“真是的……我就不該指望能從你這裏輕松躲過去,你來找我肯定都是麻煩事。那家夥,可是被稱為‘咒術界最強的男人’啊。”

“呵呵,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他的人際關系。”

太宰治輕笑一聲,聲音猛地沉了下去。

“曾經過去的朋友、同學、老師……我都需要。”

“……知道了。等下會傳到你手機上,你自己收斂着點。”

坂口安吾的聲音先是一頓,然後是無奈。

電話那頭迫不及待地就挂斷了,像是好不容易從敵人手中逃脫,等這一刻很久似的。

太宰治沒什麽反應,只是盯着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屏幕,眼神變黑。

那個白毛咒術師……

太宰治擡起手,将手機輕輕抵在下巴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背面輕輕點着,發出富有節奏感的拍子。

他想起,那個家夥盯着自己時,藍眸之中的不屑與炫耀之意。

半小時前。

悠被那個白毛咒術師拉進了咒靈的領域之中,周圍瞬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寂靜得能聽見自己逐漸變粗的呼吸聲。

不遠處便是橫濱灣,空氣中混雜着一股淡淡的海水的鹹濕味。

恐懼、懷疑、憤怒……更多的則是痛苦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