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要的忍耐。”
森鷗外的聲音自背後響起;中原中也沒有回頭,而搭在門把上的手卻微微一頓,若有所思。
“……我明白了,BOSS。”
失敗、失敗。
……該死,還有什麽別的方法嗎?
再三嘗試無果之後,一之濑悠馬直接盤腿坐在玄關前地板上,皺眉思索着別的求助方法。
他感覺在自己好像在做什麽密室謎題,從無數的不可能中尋找出唯一一種可能得解法。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開門,就算是最下解,也是逃離的一種方法嘛。
然而中原中也這家夥,直接從外面将門上了鎖,裏面根本打不開;不僅如此,就連窗戶也一樣——整個公寓大部分的構造都是經過特殊定制的。
怪不得同意了自己的約定,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确信自己是不可能從內部逃離出去的啊。
一之濑悠馬忍不住在心中咬牙切齒起來,暗暗罵着中也那混蛋。
所以,現在真的只能遵守約定,乖乖等在這裏了嗎?如果這樣也不錯,畢竟等中也回來自己就能離開……等一下,那個黑手黨能信守承諾嗎?
一之濑悠馬有些糾結。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潛意識裏卻相信着中原中也,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就算對方偶爾會露出冰冷又危險的目光,但大部分時候,他都沒有對自己的生命産生過真正意義上的危險。
這種無名的信任感,讓留在安全屋內的一之濑悠馬并沒有感到多餘的焦慮不安。
正當他低頭思索着事情的時候,卻忽然聽見面前的房門正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一之濑悠馬瞬間錯愕地擡起頭。
……哈?
這麽快就回來了?
然而,那聽起來卻并不像是鑰匙開鎖的聲音;更加細弱,像是老鼠咬洞似的稀碎,但是很快,耳邊響起清脆地咔嚓一聲。
因為心虛一之濑悠馬頓時手足無措,慌了陣腳。
這完全超過了他的預期。
他緊張的看着門口。
随着合頁轉動着,發出金屬摩擦時的刺耳聲,光亮從門縫一點點透進來,籠蓋住那個人的身影。
一之濑悠馬下意識出聲。
“中也?”
不對,至少在身高上差了太多。
一之濑悠馬眯起眼睛,才從那片光亮裏看清那個人的臉。
是太宰治。
黑發青年穿着一身沙色的風衣,脖頸和手腕處都纏着一層乳白色的繃帶,漂亮又俊美的臉蛋上含着微微的笑意。
多情的鳶眸在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面前一之濑悠馬的臉,閃過一絲貪婪的情緒,很快就被主人藏了起來。
太宰治笑着溫柔地說道。
“悠,我來接你了。”
“……你怎麽開的門?不,等一下,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一之濑悠馬看着穿着沙色風衣的黑發青年,微微一愣。
他懸着的心重新歸于原位——畢竟算是自己熟悉的人——雖然這個人是那個奇怪的太宰治。
太宰治正滿面笑容的站在玄關處,鳶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帶着一絲溫柔的缱绻盯着自己,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甚至懶得脫鞋,一點禮貌都沒有,直接踩進了房間——反正是那只小蛞蝓的房子,他可不會講什麽主客禮儀。
他快速掃視了一番房間內的布置。
雖然太宰治很讨厭中原中也這個人,不得不說,那家夥的審美還算可以,除了他頭上那頂帽子。
不過目前唯一不爽的,是悠身上那套衣服和中也同款的衣服。
最刺眼的,是白皙的脖頸上的那條黑色的項圈,隐約間擋住了皮膚上淡淡的青紫色指痕。
太宰治臉上的笑意稍微淡了些,鳶色的眸子裏翻滾着一層濃濃的陰郁,無盡的黑色快要從他的眼中流了出來。
彰顯自己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