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成人形的符紙,随後,将自己的咒力彙聚在符紙上。
乳白色的符紙瞬間的又軟又長,猶如繃帶一般忽然延長,猛地纏繞住那學生的手腳,把他捆成了一個人形粽子。
人形粽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像只毛毛蟲般蛄蛹着,無奈嘴巴被封上,發不出聲音。好在還留下了鼻子可以呼吸,以及那雙驚恐不已的眼睛。
“抱歉啊同學,防止你亂動亂叫我只能用這辦法了。放心,這些東西還能保護你不受傷呢。”
灰原充滿歉意地低聲解釋,然後扛起那個被自己的符紙捆成木乃伊的男學生,把他夾在腋下,一腳踹破走廊處的玻璃,朝着校門外安全的地方狂奔疾走。
而那只蟲形咒靈并沒有在意從自己眼前逃離的灰原雄,而是不斷重複,自言自語般說着,朝着某個方向蠕動爬行。
“最後……一…個……”
“最後……的……”
這個咒靈在說什麽。
七海建人皺起眉,繃緊肌肉想要進行攻擊,為灰原的逃脫争取更多的時間。
然而,他卻發現咒靈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不管自己的砍刀如何破開對方伸出的爪子,也絲毫無動于衷。
這家夥的目标是……
悠學長?
七海建人瞳孔一縮,出生想要提醒,卻發現不遠處的黑發少年對于即将到來的攻擊似乎無動于衷,半呆滞的盯着自己的右手,而左手上的長弓垂在地上。
來不及多想,七海建人立即沖上前去,黃綠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決絕的光,毫不猶豫地朝着怪物身體三七分的點砍去。
乒!
那咒靈的外表看似柔軟,實則堅毅無比。七海的砍刀砍在咒靈的身上,感覺自己倒像是砸在什麽堅硬無比的金屬表面,刀柄的反震震得他虎口發麻。
或許是覺得旁邊一直騷擾自己的小蟲子太過礙事。
終于,那種巨大的蟲子模樣的咒靈分出了些許咒力,從後背上伸出一只長滿鞭毛的觸手,不耐煩地朝着七海建人揮去。
金發少年連忙将短刀擋在胸前,卻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抽飛了出去,深深嵌在水泥牆壁裏。蛛網狀的裂痕不斷蔓延。
“七海!”
一之濑悠馬瞳孔緊縮,失聲喊道。
該死,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啊!不要去想,不要再去想!
咒靈的觸手一點點抽離。
七海建人的身體随着重力,掉落在地上,嘴角滲着鮮血,大概是在剛剛的沖擊力下,哪塊不知名的內髒裂開。
好在手腳的骨頭沒問題,依然拿得起武器。
“咳、咳咳。”
七海建人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耳鳴讓他聽不清周圍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看見不遠處的學長總算清醒過來,嘴巴一張一合,朝着自己說些什麽。
“學、學長。”
“……還能站起來的話,就去找灰原!你們兩個先保護那個學生離開!”
“學長、你呢……”
……都是我的錯。
都是我的錯,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
姐姐也好,七海也好,還有,那個人的…死也好。
一之濑悠馬呼吸一窒,胸口像是被人猛地揍了一拳,悶地喘不過氣來。
他別過腦袋,咬着牙,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聲音。
“這是,我的…責任……”
不要去想。不要再去想別的事。
專心,專心面對眼前啊!
一之濑悠馬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拿起弓,試圖瞄準。
明明那只咒靈的體型如此巨大,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射偏。
但從胃裏湧起的惡心感和恐懼,讓他的手如同帕金森般顫抖着,始終無法保持穩定。
該死的、該死的。
一之濑悠馬在心裏破口大罵,又忽然想起了什麽,微微一愣。
等一下……系統的[強制冷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