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有異能力者……需要我說明異能力者是什麽嗎,應該不需要吧?那我就繼續了。最近有個異能力者在橫濱搞事,利用「羊」的成員傳播自己的異能,效果你應該很清楚吧?”
“然後就是你和旁邊的小蛞蝓摸到了敵人老巢,接着你昏過去了,我和小蛞蝓把敵人解決了,嗯,就這麽簡單哦。”
一之濑悠馬嘴角抽了抽。不要把之前的劇情概括一遍說出來啊喂!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太宰治笑了笑。
“不過……悠倒是昏睡了整整一天哦。”太宰治托着下巴,慢悠悠地說道,“其他人解除異能後幾乎立即恢複了,但是悠一直睡着,怎麽叫都叫不醒,所以只好先把你搬到森先生的診所裏去了。”
要不是那個小矮子一直盯着,他倒是想試試看童話書中所說的“真愛之吻”能不能解除“睡美人”的詛咒——當然也就是想想啦。
“等一下,你認識森醫生?”
“算是吧。”他面不改色地回答。
畢竟從名義上來說,他應該算是那個黑心老板的弟子。不過,森先生的重心一直都是放在「重力使」身上,但對羊之王也沒有刻意隐瞞……但之前為什麽一直沒發現悠就是「羊之王」呢?
太宰治咬了咬紙杯上的吸管,眼神微暗。
“這次異能力者在橫濱的暴走,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有不少組織因為那家夥而覆滅——利用第三者的力量鏟除異己,坐收漁翁之利,是商人們最常使用的手段。同時,有些人對這件事心知肚明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萬事萬物需要一介平衡。”
這可是小時候他們一起上課時學習過的內容。
一之濑悠馬也認真思考起來。
看來太宰治是從森醫生那邊得到的消息才過來的。森醫生前段時間便從擂缽街離開了,是因為得知這個消息後選擇撤離的嗎?唔,這不重要了,反正「羊」只是在大人物們計劃中被利用的棋子。
如果說告訴我是因為「羊」在這起事件中屬于被利用的倒黴蛋,那為什麽要告訴太宰治?那只能是相關人士了吧。不過涉及到異能力者的相關人士,不是政/府的人,那只能是橫濱這裏的“特産”了……
……呃,應該不會吧?
——顯然,他對自己立flag的能力缺乏正确的認知。
一之濑悠馬一邊想着,一邊無意識地咬了一口手裏的炸雞,咀嚼後咽下,給自己的大腦補充能量。
“嘴角沾上了哦~”
太宰治微笑着,朝着坐在自己正對面的眼鏡少年說着。
一之濑悠馬擡起頭,卻被對方伸手碰了個正着。太宰治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手指纖細修長,看上去就是鋼琴家才會有的手。然而這麽一雙漂亮的手,卻在拇指的下節指肚、以及食指兩側生着一層薄薄的繭子。
這個位置很特殊,是經常握木倉、長期練習扣動扳機才形成的。
他在姐姐的手上也看見過。
一之濑悠馬愣神之際,感覺的自己的嘴角碰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是手指的指腹。太宰治的眼神溫柔,一點點擦去了他嘴角沾上的食物殘渣。
砰——
一之濑悠馬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響吓了一跳。不只是他,店裏的其他客人也下意識望向聲音的源頭。
只見中原中也面無表情,钴藍色的眼眸中滿是陰沉,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如同被指染地盤後的野獸般的兇意。他手中的紙杯也被捏扁了形,裏頭深褐色的可樂液體也順着手指的縫隙滴了下來,流得到處都是。
“把你的狗·爪·子拿開。”
“哦呀,吃味了嗎?”
中原中也直接黑着臉,手中的紙杯覆蓋上一層深如黑色的暗紅異光,朝着斜對面那個黑色腦袋砸了過去。
然而太宰治也沒想象中那般無能。他敏銳地偏過腦袋,又在那塊硬如炮彈的紙杯團從臉側劃過前,眼疾手快地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紙杯杯身邊緣,那紙杯團便失去了異能力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