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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不起所有人!!”

流巽的话一字字刺在折玉心上森*晚*整*理,令他不自觉紧紧攥起了手指。

他没有反驳流巽的话。

他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心平气和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从我和楚听雪离开烟雨山那日算起,时隔多久,你们才在千落渊底寻见我和他?”

流巽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她愣了一下,但还是答:

“一个半月,四十七天,如何?”

“……”

折玉抱紧了怀里的白玉酒壶。

但他的语气依旧镇定自若:

“第一日。”

“什么?”

“在我坠崖、楚听雪下千落渊来寻我的第一日,他就给烟雨山发了求救信。你们难不成一直没收到他的信件?竟拖了整整四十七日。”

“……怎么可能?”

流巽拧紧眉:

“如果他发了,就不可能收不到,他的求救印信打的是南乾的标识,印信在半途无法被人拦截更改,发出后最晚一炷香就会来到南乾,而南乾一定会第一时间派人去营救,除非……”

除非,那道印信在被南乾门主看见之前,就已经被人抹去了存在。

南乾很可能出了内鬼。

意识到这点,流巽脸色立马变了。

她没再同折玉纠缠,只自顾自离开去查此事。

她走后,点滴泉重新安静下来,只有水滴入池时“滴答滴答”的轻响。

折玉躺在楚听雪往日最喜欢的躺椅上,抱着他空荡荡的白玉酒壶。

这酒壶是楚听雪的法器,只要有他的灵力维持,里面的流云醉便永不会见底。

折玉试着将体内灵力注入酒壶。

酒壶感知到了主人的灵流,流云醉的香味飘散出来,使酒壶变得沉甸甸。

折玉仰头饮了一口。

流云醉的味道还是有甜有苦有辣,还是难喝到无法被折玉接受。

可不知为何,折玉不想停。

他咽了一口又一口,直到被辛辣酒液呛到咳嗽不止。

他低头呛咳,后来又变成呕吐。

他讨厌的酒的味道游遍他整个身体,酒劲上头,他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晕乎乎。

待到将胃里烧灼的酒全部吐干净,折玉脱力般瘫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

后来,他小臂的衣料逐渐被什么东西洇湿,水痕从他眼底滑落脸颊,越来越多。

他没有哭。

折玉永远不会哭。

只是……

酒真辣啊。

折玉的呼吸都在颤抖。

他抱着怀里的酒壶,痛苦地蜷起身子,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他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只余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输了。

输得惨痛。

输得滑稽。

输得一塌糊涂。

输得彻彻底底。

邯郸学步

楚听雪死了。

这消息在烟雨山乃至整个修真界都掀起了巨大轰动。

天下第一剑尊, 吟泉剑主,烟雨山最耀眼的那颗星,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在众人视野中陨落了。

知道事情内情的只有极少一部分人, 其余大多数人打听来打听去,也只晓得楚听雪陨落于与折玉的一场掌门试炼。

可那场试炼中, 折玉不仅活得好好的, 还得了楚听雪一身修为, 那这事便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逐渐有不好的流言传出,说折玉心性本就不好,阴郁狡诈善妒,早就嫉妒楚听雪那一身本领与光环,这次的意外更是他蓄谋已久之计,就为了替代楚听雪, 拿走他的一切。

他们猜折玉为了掌门之位不择手段,甚至狠下心杀了自己师兄, 但他们又不信楚听雪会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