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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窄桥,气氛却携了些微妙的剑拔弩张。

晓云空抿抿唇:

“他们该受的教训,自有你来给,何须借我师妹的刀?”

“我是师姐,又不是奶娘。”

江枕风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受了委屈,不亲自动手怎称得上解气?放心,今日若真出了事,也有我来给你师妹作保,不会让你带的人受委屈。”

“你最好是。”

晓云空微微叹了口气,他回眸看看身后四个小的:

“走吧,长老们已等你们许久。”

江枕风也冷声同身边几人道:

“滚去领罚。别带不相干的人,就说自己狂妄轻浮,说错了话。”

“是……”

方才还狂得像大公鸡似的几人此时在江枕风面前头也不敢抬,慌忙应了几声便赶紧溜了。

江枕风没管他们,她还站在原地,看样子是要目送烟雨山几人离开。

晓云空带着师弟妹们路过她,走到她身边时,他脚步微微一顿,垂眸看向江枕风腰上佩剑:

“你还是没有找见自己的剑。”

“如何?”

江枕风瞥他一眼,抬步离开前,只留一句:

“打你,够用。”

牵强附会

皦玉色的身影在长桥上行远了, 江枕风的动作看起来轻飘飘慢悠悠,可眨眼间竟就不见了踪影。

林尽回头看了一眼,又瞧瞧身边垂头丧气的花南枝。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抬眸同晓云空道:

“师兄,听说你和钰门主一起去查案了, 此行可还顺利, 你们是何时到的缥缈阁?”

晓云空听着他的话, 知道他是在缓和气氛,神色稍霁:

“还好。刚到,流巽长老见你们迟迟不来,才叫我来寻你们。”

说着,他又看向身后低着头的花南枝,多少有些无奈:

“你这小姑娘, 到底何时才能长大?”

“我……”花南枝被师兄训了一顿,也觉得委屈:

“他们说林尽, 还说我,师兄你是没听见, 他们说的话好难听!”

“我记得, 林尽以前同你讲过道理, 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做人做事,切忌冲动, 他们说他们的, 你还嘴没有意义, 私斗, 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下策, 你何不忍一时,等到试剑会时, 再光明正大打他们到心服口服?”

晓云空轻轻叹口气:

“方才之事,我便不同前辈们说了,但仅此一次,若下次再有类似事件,我不会再帮你们隐瞒。”

花南枝用力点点头:

“谢谢师兄!”

她到此时才算是松了口气,她看看林尽,发现林尽也在看自己,便冲他吐吐舌头。

林尽无奈地弯唇笑笑,收回了视线。

经过路上这段小插曲,等他们到春水涧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长老们住的地方确实要比弟子那边的环境好很多,院子宽敞,屋子也大,不仅有休息的地方,还有供大家集议的小堂。

小辈们到时,流巽、摸鱼子、三宗钰和将楼都在一处,边上还立着将楼晚到的其他三个徒弟。

流巽坐在一边,不耐烦地摇着团扇,瞧见他们,她皱皱眉:

“你们的寝舍离这里有那么远吗?怎来的这样慢,还非得差你们师兄去请?”

林尽冲她笑笑,赶紧打掩护道:

“抱歉,师尊,缥缈阁景色实在是好,我们路上贪玩,才耽误了时间。”

“大晚上有什么好看的?”

流巽不太理解,但也没多说什么,她用手上团扇指指边上几个空位:

“不用太正式,坐,随便坐。”

听见这话,林尽便和韩傲花南枝一起坐去了摸鱼子旁边,而齐小狼看看他们,似乎有些犹豫,刚准备跟过去,便听另一边有人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