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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壶部落试着在凛冬种植水稻,可惜不论气温还是湿度都不适合水稻生长,还浪费了不少稻种。”向来没心没肺的小白花脸上也蒙上了一层忧色。

“盐呢?盐给人家了吗?”丛容问。

当初他和白淙谈的时候,是每三个月双方一手交米一手交盐,藤壶部落交不出稻米,自然也拿不到盐。

从某种意义上说,双方也算是互相制约了,比起和海贝的口头约定反而要牢固得多,当然前提是丛容没有找到新的主食,而藤壶也没有新的食盐来源。

颜秋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咬牙道:“给了。”

丛容挑眉:“哦?”

颜秋偷偷打量他的脸色,见丛大人并没有不愉,才大着胆子道:“藤壶部落剩下的海盐最多还能再支撑一个月,如果不给的话,我担心白淙会为了族人向其他部落求助。”

颜秋没有明说,但丛容明白他口中的其他部落,指的就是距离藤壶最近,又不缺盐的海贝部落。真出现那样的情况,藤壶和炎黄之间的合作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虽然丛容对藤壶的祭司白漓有救命之恩,但和一族的生死相比,他的那点恩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在藤壶拿不出稻米的前提下,炎黄依旧给予了盐,颜秋的这个决定很可能会导向一个结果——令藤壶部落产生不需要交换,也能得到盐的错觉,以为只要卖卖惨,诉诉苦,就可以不劳而获。

神庙主座上的银发青年微微蹙眉,细白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扶手。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垂手站立着的颜秋,这朵小白花虽然男男关系乱了点,脑子却是部落里数一数二的好,丛容不信对方会想不到这一点。

果然接下去就听颜秋道:“不过我加了个条件,以后再去白水大陆,同样的盐我要多收两成稻米,一共持续两年。”

丛容:……嚯。

谁说原始人笨的,这特么都给他搞出贷款了,两年六次,前五次相当于归还本金,最后一次的两成相当于是利息,怎么说,有种既黑又不算太黑的微妙……

颜秋被青年复杂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丛大人,我,我是不是做得不对?”

丛容:……

丛大人捏捏眉心:“没有,你做得很好。”

10%的年利率既是在告诉藤壶部落,他们炎黄不会对危难中的友商趁火打劫,但同时也表明自己不是白白吃亏的冤大头。

颜秋的这个条件让双方的合作关系再次维持住了平衡。

青年的夸奖让小白花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说实话,他还真担心丛容怪他自作主张。

作为前商会会长最宠爱的情人,颜秋曾看着司康将一支支商队分派出去,和各个蛮荒部落进行大大小小的交易。

有时候颜秋觉得司康的一些决定并不正确,便会提出自己的看法,然而后者只是笑着捏捏他的脸,眼底却是浓浓的不屑。

颜秋知道在司康心里,他只是个空有一副美丽皮囊,没什么见识的匠师。自那以后,颜秋不再白费口舌,情人要有情人的样子,当个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金丝雀难道不好吗?只要往床上一躺,就能有吃不完的食物,穿不完的衣服……

“白潮和白沙祭司对酒的反馈怎么样?”银发青年的声音将颜秋从遥远的回忆里抽离。

一说起酒,圣城小白花顿时来了劲儿,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亮得吓人:“我正要说酒的事呢!他们可太喜欢酒了!比树渣纸还着迷!”

丛容:……

正常情况下,会有人把酒和厕纸放一块儿作对比么?

颜秋没注意到丛大人神情的异样,继续自顾自往下说:“白潮问您有多少酒,不管是葡萄酒还是米酒,他都买了。”

丛容轻挑一眉:“下次再去的时候告诉他,酒有的是,让他准备好水原石就行。”

颜秋乐呵呵地答应:“好嘞!至于白漓祭司……他看上去身体不错,而且也答应半年后会来炎火大陆逛逛。白淙首领和他非常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