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真要看上了楼里的哪个姑娘,多花点儿心思和钱财捧着,只稍微有点耐心,基本上那个姑娘自己也就乐意了。
只要是姑娘自己点了头,柳大娘子是不会多事拦着的,也没必要,她是老鸨不错,但她又不是谁的亲娘。
柳大娘子跟沈知府有些许交情,可毕竟尊卑有别,实际上其实也就那样,一般情况下,她是不敢挟恩图报,也不敢肆意妄为的。
见沈知孝进屋,柳大娘子心头有气,即便是抱怨之语,却依然带着几分娇嗔道:“三公子可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知府大人知道你来百花楼吗?你说你来就来吧,怎们还带了这么一尊大佛进来?带就带吧,你好歹也提前跟我说一声啊,这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堂堂王爷,我这百花楼怕是就要开不下去了。”
沈知孝其实是个老实孩子,被柳大娘子这般挤兑,整张脸都憋红了,期期艾艾道:“是父亲交代我陪同伺候王爷的,来百花楼也是王爷临时起意,因此没来及提醒大娘子一声,今日这般状况,我其实也是万万没料到的。”
如今再说这些其实也没什么用。
苏云绕转头瞧着沈知孝,认真打听道:“敢问沈公子,不知这位王爷具体是什么来头,还有今日那位勇毅伯府的假公子,你可知她是何身份?”
苏云绕暂时没打算在沈知孝面前暴露马甲,他这人心里藏了事,容易显在脸上,这要有什么秘密叫他给知道了,估计全金陵府的人也都知道了。
苏云绕扮作凤舞姑娘时,都是夹着嗓子说话的,那声音甜美得能腻死人。
沈知孝被他一瞧,整个脖子脸都红了,低着头又羞又窘道:“凤舞姑娘盛名在外,初次见面,我见你竟有些面善,就好似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
可不就是见过么,我去书院找我哥的时候,你还请我吃过书院门口的羊肉锅子呢。
苏云绕心眼坏,故意逗趣道:“许是我跟沈公子前世有缘吧。”
柳大娘子暗戳戳翻了个白眼,调戏老实孩子,活该你天打雷劈!
沈知孝脑袋低得更下去了,结结巴巴道:“是,是吗,哦对了,姑娘不是问那位王爷和勇毅伯府假公子的具体来头么,我正好知道一些……”
沈知孝沉思,这事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过了今晚,金陵府该知道的人,估计也都知道了。
因此当即便把瑞王的身份、苏蓉玉的身份、以及两人之间的牵连,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柳大娘子听完,气愤不已道:“合着是两个怨偶互相拆台,拿我们百花楼作伐子呢!”
沈知孝解释道:“也不完全是吧,王爷虽然知道苏姑娘的真实身份,可苏姑娘好像并不知道王爷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柳大娘子摊手道:“这有什么区别,说白了还是那苏家千金,看不上未婚夫婿来青楼,欺负不了硬的,就欺负咱们这些个软的。”
沈知孝不解道:“苏姑娘都已经逃婚了,她跟瑞王殿下的婚约估计也早就不作数了,王爷来不来青楼,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柳大娘子懒得跟这个小破孩解释什么,女人的心思本就难猜,哪有一尘不变的。
情绪上头的时候,任性妄为,不管不顾地逃婚了。
等到离家在外,被迫吃了一些苦头之后,才开始慢慢变得冷静,再想想如今处境,然后无奈发现,逃了这桩婚事之后,又能如何呢?
难道这辈子都不嫁人了,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可若是还要嫁人,以后还能再嫁到瑞亲王那样尊贵显赫之人吗?
柳大娘子只用脚指头猜,也猜得出来那位苏家小姐必然是后悔了,只是她自己或许还未察觉而已。
苏云绕听沈知孝说完,眼底闪过几分惊愕,语气急促地追问道:“瑞王爷可是姓柴?具体名讳是什么?那位昌平侯府的苏小姐,她又叫什么名字?”
沈知孝犹豫了一会儿,才答道:“瑞王殿下好像单名是一个‘珃’字,苏家千金的闺名,外人却是不知道的,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