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的事,恨不得强子立马到家里同我报信,一旦县老爷决定修路割漆,县里自己制漆,那我至多两年就能将欠二叔的银子还清!”
柳群峰越说越激动,直接把同二叔借了银子一事也说了,陈初阳还没将买地的事消化,如今又听到家里欠了二叔银子,这会儿他倒是想起了柳群峰方才的话。
他方才说,如今家里的情况省钱没用,家里的情况省钱没用?“你借了多少啊?”
“不多,只两千两。”柳群峰嘴里的话语,面上的表情,都无一丝沉重,可陈初阳此时,却是完全感受不到脚上身上的任何疼痛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家里欠了两千两银子的债,两千两银子的债!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啊?脚又开始疼了啊,又疼了吗?”柳群峰见人又在掉眼泪,却没哭出来,还以为陈初阳是忍着痛,故意说不疼的。
陈初阳现在什么都想不了,他满脑子只有家里欠了两千两的银子,他觉得身上好像压着一座山似的,让他说话喘气都困难。
对人摇了摇头,陈初阳默默站了起来,临走,到底还是同人说了一句‘我下去了’,这才走了。
陈初阳要下楼,柳群峰也跟着下去了,下楼的时候,柳群峰一直在身边护着,陈初阳心里心酸难言,连抬个手的气力都没有,只能任由柳群峰护着他下去。
他现在已经能确定,能确定他相公确实是个好人,可他相公却好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他一身少爷脾气,还把赚钱想的太简单了。
想到日前分家的事,陈初阳知道,他相公应该是为了同自己父亲较劲,为了赚更多的钱压自己父亲一头,所以他自己也昏了头了。
对自己处处温柔的相公,却是个不懂事的大孩子,陈初阳不知道老天爷干嘛要同他开玩笑,就不能干脆的给他一次好运吗。
陈初阳不懂做生意,但他知道商人精明,若是那山上的生意那么好做,镇上县里那么多做大生意的商人为什么不做呢?旁人深思熟虑过了,知道这门生意根本没有什么赚头,所以才不碰罢了。
“哎。”不自觉的叹了气陈初阳都不知道,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还好债主是二叔,他们应该不会有被扫地出门的危险。
只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便是债主是二叔,他们也得慢慢还钱,几钱几钱实在是算不清,两千两太多了,但是一百两一百两的还还是可以的。
他们每存够一百两就拿去还给二叔吧,早晚会还清的。
陈初阳自听到家里欠了二叔两千两银子,便一直没有说话,柳群峰其实能猜到他心头所想,也知道他是被吓到了,但被吓坏了的夫郎,却没有对他大吵大闹大喊大叫,这已经足够让柳群峰欣慰和满足了。
他见过不少他大哥大嫂吵架的场景,他大嫂会把他大哥骂的狗血淋头,他大哥会对他大嫂动手,他们每次大骂起来也是了一些小事罢了。
比如他嫂子回娘家时带的东西,林子该用什么样的笔墨纸砚,总之,两人吵起来无非就是因为一个钱字。
赶紧跟了上去,再一次刷新了对自己夫郎认知的柳群峰,如今心里美得不行,自然要好好哄哄人。
“你放心吧,那两千两绝对不是问题!那些钱我是准备用来买铺子还有买地建仓库的,将来便是山上的生意不成,这两千两也亏不了,直接将手里的东西卖了也就能把本钱收回来了。”
“还没用?”陈初阳原本失了魂一样的脸,突然有了精神,他好似灵魂归位一般,突来抓住了柳群峰的衣服,急急追问着:“相公,银子是不是还没用?是不是还没用啊?”
“什么还没用啊?”柳母正想喊人吃饭,一出了灶房门口就见两人在拉扯,她下意识问了听到的话,那边的两人却突然都镇定了。
“没啥阿娘。”陈初阳赶紧站定了身子对人摆手,他不敢让柳母知道,柳群峰同二叔借了一大笔钱!
柳母确实不知道借钱的事,但柳群峰没打算瞒着他娘,不说他娘同他二婶的关系,这事儿根本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