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借的银子一起,他一共付了几百亩土地的定钱,花了好几百两银子,而要把剩下的钱结清还需要大概一千两银子。
这一千两银子几乎就是柳群峰全部的身家了,但这些钱同他爹没什么关系。
他自小不爱读书就喜欢赚钱,十几岁的时候就羡慕他二叔手里有大把的土地,每年在家待着就能有大把的银子入账。
他从跟着别人跑商到自己带队走货,为的都是赚钱买地。他从十四岁到二十一岁的这些年一直没有闲着,七六年的时间也攒下了不少家底,这些家底,如今也算是用到正途了。
但他如今不止要在上山买地,还有旁的东西要买,但这笔钱他还没有,如今正愁。
后话不说,柳群峰如今烦恼的,却不是买地或者漆树林的事。
漆树林是否能开发不是他能影响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到同县衙有关系的人,带他们去林子里看看,至于后续全看县老爷心情还有天意了。
柳群峰头两日亲自同杨家兄弟一起去了老林,还将之前买地的余款给了,隔日返程之后甚至都没能回家一趟,就匆匆往府城去了。
他这一次再去府城是要找一户人家,将一个人的卖身契搞到手。
柳群峰去府城找了友人同路,两人常一起出门,一起发过财也一起出过意外,两人都有不少外出行走的经验,自然都十分谨慎。他们晚上歇息的时候,若是住店必定住在一间房内,还分了上下夜,总会有个人保持着清醒。
这夜,两人睡下之后,本该是柳群峰上半夜歇息的,但他心头压着大事哪里能睡得着。他时不时发出的重重叹息,听在身边人的耳朵里也是一种压力,许是为了让柳群峰放松心情,杨启强便对他说起了荤话。
“兄弟,你不是刚成亲吗?你家那位对你满不满意啊?你个没沾过女人的愣头青能把人镇住吗?”两人一起走南闯北好几年,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杨启强自然知道他这兄弟向来洁身自好,从没有钻过窑子,成婚之前定然没有开过荤。
杨启强话落就嘿嘿笑,柳群峰原先最不耐烦听这些话,可这会儿他成亲了,听着又不一样了。
回想着两人圆房时候的情景,他故作镇定问道:“怎么样才是满意?”
“那自然是叫声了,叫的越大声越浪越得劲儿,对你越满意!”
“”完了!没叫,一点声音也没有,看来是不满意?
柳群峰十分怀疑的默默瞪了身边的人一眼,可黑暗中的人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神,还自顾自接着说道:“还有啊,你别听那些娘们儿胡说八道,在床上啊不要就是要,轻点儿就是还能再重点儿,往你背上锤就是喜欢,往你胸口锤就是喜欢的不得了,你记着呢,可别给骗了,倒是惹得人不满了。”
“都是些废话!”嘴里怼人,柳群峰却默默想着那日情景,这一想他心里又是一沉!
根本没说话!默默转了个身,柳群峰心里很是郁闷,听着身边人的絮絮叨叨,他突然听到了一句‘可别一上就软了’‘能有小半个时辰最好’,他立马来精神了!
小半个时辰啊,那日好像不止啊,那还行!心情终于好了一点,柳群峰话里都有底气了,也不想听人继续叨叨了。“你闭嘴吧!睡了。”
柳群峰先前睡不着,如今有了这些闲话的一打岔,他也把心头惦记的事儿给忘了,倒是有了睡意,很快的睡了过去。
柳群峰这夜睡得安心,陈初阳却睡得不甚安稳,好在隔日醒来之后,他担心的事儿没有发生不说,还有人来家里帮忙了。
柳群峰有个自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两人关系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好得很!
昨日那刘全能在柳家好一顿没脸,他回去的时候一路都在骂骂咧咧,于是刚服徭役回家的大成,便知道柳家有活儿干,而柳群峰还没在家,他怕柳群峰新娶的夫郎镇不住人吃亏,隔日一早他就来帮忙了。
“嘿嘿,嫂子,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你相公铁哥们儿,你喊我大成就好了,你就放心吧,我给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