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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亮了。

这玉穗?

冉繁殷的手顿了一瞬,预备好的术法也顿了一瞬,便听到熟悉的声音自剑穗中传出——

“你们都给老娘好好听着!”

是萧晚澄的声音,而后一股灵力自剑穗中涌出,自一点散开,空气都变得绵密了几分,生生阻断了诸多人的闲言碎语。

其灵力波动之强,甚至生生断了一颗巨树。

不得不说,萧晚澄这一招也确实有用。

且不说忽然安静下来的众人,在诸人之外骤然波动了一瞬的及其特殊的灵力波动同样逃不过冉繁殷的眼睛。

这才是她大咧咧带着江茫站在此处的原因。

喜欢躲在众人之后操控天下诸生是吗?喜欢暗戳戳地挑拨离间一心只想坐收渔翁之利是吗?

还没有向她展示她们已然可以镇压你引以为傲的东西呢,只是萧晚澄一句话便让她激动至此吗?

无魇尊主,多少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但这不够,不将之彻底逼出,哪怕是退敌也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罢了。

冉繁殷松松一笑,随手一挥,让江茫之身静静浮在空中。

“诸位,跋山涉水而来,想来便是要为天成仙门讨个说法,辛苦各位了。可哪怕当年围攻万灵谷前,本座犹记得尚且是留了几月时间允其自辩,今日怎么这般欺负我上云宗,还伤本座的师妹呢?”冉繁殷浅浅勾着一抹不可见底的笑容,单手微压在身前,看的众人心底泛着冷意。

都说冉长老不喜言笑,不喜言笑之人若是笑起来,那更是瘆人啊!况且她腰间那柄暖白长剑的剑穗方才散出的能量都如此可怖,不知眼前这人又当是何般修为,又有多么的吓人。

因而,她虽是将诸人挖苦到如此地步,渐渐清醒过来的人们却一致默了下来。

毕竟此人入场时的那番话,显然不是空穴来风,方才队伍中确乎有不少人都陷入了六亲不认的癫狂状态。

冉繁殷松松笑笑,对如今的发展毫不意外,目光看似随意撒在众人身上,实则死死钉在不远处那抹方才闪动过的灵力点上,温声道:“本座也是前不久才知晓此事的,如今在这九州大陆的暗处正游动着一种毒。”

看众人面色俱变,她忙作惊讶态,道:“也不能说是一种毒,而是会放大人之贪妄,甚至影响神智的一种存在。”

结界外,早就看上云宗不爽,今时今日不过借力打力的某宗派大喊道:“你说有就有啊?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宗为了开脱自己的借口呢?”

“哦?”冉繁殷看向那人,“我总有何罪名需得开脱?”

那人霎时沉默下去。

【既然说过不喝酒,就不再喝酒。免得像望秋一样,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毕竟都割过,这点疼,还是能忍的。】

【可是那些问题,我没有立场问啊……我……】

【为什么,总要喜欢不能喜欢的人。】

【所以是感叹望秋的经历,而不是想到了什么人吗?】

【哈哈哈哈,真好哈哈哈哈。】

江茫挺直肩颈,如初冬霜色,分外冷峻又傲然,声音清淡,只说:“江茫今日前来是想向剑仙传人讨教,可战至最后一人,始终未看到这位传人的身影,想来是江茫实力尚不足以请她出手,故觉无趣,继续比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一时之间,诸位长老的表情均是异彩纷呈,贺兰为了挡住笑容快钻进冉繁殷的怀里了,被点名的冉长老本人也扬了眉梢,似笑非笑。

这小天才不仅傻傻的,还有点楞,大概也许能和宁淞雾那个傻傻的小姑娘交个朋友。

与上云宗这边的异彩纷呈不同,明德道人气得嘴都歪了,不好当场发作,只能一手按在另一手上,重重呼吸,压着层层火气,免得当场探出手要这人的命。

但江茫不是他的弟子,江茫是副宗主的亲传弟子,自幼就是这幅为了剑术舍弃一切的模样,他只能生生忍着,尽量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