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嫌,也是今日我才知,竟能让卿卿极尽欢愉。”
林落说这番话只是没话找话,却不防听到裴云之这般回。
这让他霎时忆起了方才榻上雨润云温时,那处回回都是被这带茧子的手,绞泄了。
这话声中是带点子笑意的,纵使林落看不见裴云之面容,也能想到其上神情定是好整以暇中夹了促狭。
故意逗他呢!
扁着嘴猝然支起身,林落仰首看他。
本是要说些什么,但又猛然住了嘴。
一双圆眼滴溜溜地在这庶子的身上扫了一圈,他有些愕然。
这庶子除了发丝也散下和衣摆广袖有些许褶皱外,衣衫竟没有解落半分!
方才是被折腾着脑子里想不了事儿,如今云销雨霁后,药劲儿过了,林落才发觉。
这人压根儿就没碰他呀!
倒也不是没碰,可只让他欢愉了,自个儿倒是清心寡欲的模样。
这庶子竟扛着药劲儿都不愿意真正与他交欢?
他的愣神没让眼前人有半分在意,只收回了手。
见他这副模样淡定得很,林落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哑:
“二郎你……竟还是不愿怜我。”
烛火下,裴云之挑眉:“何出此言?”
如若不愿,他这双手,又碰的是何人呢?
心也知这庶子若是瞧不上他,也不必为他做那档子事儿。
可……
林落咬唇踟蹰会,才道:“郎君明明也动情了,却为何……不碰我?”
说着,林落直接伸手去点裴云之的腰下。
方才靠在裴云之腿上的时候,他的脸是被托着的。
这并不代表他不明晓其下那还挺着。
毕竟方才背靠裴云之怀中欢愉时,他虽没心绪去思量这人脱没脱衣,但还是感觉到了腰间那硌意的。
这么些时辰过去……
这人,真能忍!
猝然隔衣摁上的手劲儿没分寸,让裴云之脊背微微绷了绷。
面色却仍是没变,只是微微拂袖将林落的手挡去。
他道:“情起欲来虽是寻常事,但不可过纵,曾有医者告知三五日为一节制最佳,我向来遵循,恰逢前日……所以,见谅。”
三日前他还在艨艟之上,此乃谎言。
但很显然,林落似是信了几分。
当然,不是信他节制,而是信他前日做过这档子事儿了。
于是林落蹙眉:“二郎可莫要诓我。”
前些时裴云之夜夜都来花楼,难不成节制的时候他也光这般取悦旁人了?
裴云之道:“怎么会。”
那眉眼在晕黄下染了柔润,倒不像作假。
好吧。
微微垂下眼靠进裴云之的怀里,林落其实还有点子担忧。
这人应是中了药的吧不泄出来,真没事儿吗?
算了,他不是医师,也不知晓。
他只又小声嘟囔:
“那这回郎君没怜成我,要记着补我一回呀!”
“此事不急。”
“如何不急!”骤然听到裴云之这般答,林落又急急抬首望他。
唇瓣擦过那下颌,仿若瓣花路过。
略微不明林落为何如此急切,裴云之垂眸静静看他。
这人难不成是想让他再问一遍,然后拒绝他吗?
是或不是,林落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唇角向下撇了撇,好不委屈继续道:“二郎不怜我,便就是不答应要替那裴长公子娶我了。”
裴云之却好笑:“你是如何觉着我同你欢好了,便会应了这事?”
这话……
是在拒绝他的提议吧。
虽然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但不防听着,心中最后的一点子希冀破碎,林落是真的难过了。
那清绝的脸一下子在眼前模糊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