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要解释你为什么再一次把我丢下吗?……嗯?还是说再一次跟我解释你的选择有多么的无可奈何,是你己经反转才想出来的最优解?你所能想到的,最有益的选择就是让白隼在情况无法逆转的时候带我一个人逃出宫?”
朱姜想到刚刚听到的,白隼心中响起的那道心声,被瞒在鼓里的情绪再一次上来,她怒不可遏地直视着文乐逸:“如果不是你改变了主意,其余的解释就不用再多说了。”
文乐逸没有想到她听到了自己偷偷私下嘱咐给白隼的命令,怔愣在原地。而在他开口想要解释之前,朱姜严肃地用一根食指竖在唇前:“嘘。”
“听,有人来了。”
此时,已经是亥时三刻。
白隼也显得尤为吃惊:“啊?……等等,你不是护着陛下躲起来了,这不是立功了吗?怎么还被扣奖金了?”
他还想再仔细问问,但朱姜的表情看起来很沉重,所以他只是拍了拍朱姜的肩膀,叹息一口气:“那是挺伤心的哈。那你先伤心着,我回去休息了。”这一晚上怪累人的。
一点安慰的想法都没有。
朱姜:……他们暗卫脆弱的同事情真的是无时无刻像是这样刺痛她呢。
朱姜熟门熟路地经过冷宫的宫门,越走越偏,到了冷宫尽头处转弯,一间破落矮小的院落出现在拐角的隐蔽处。
朱姜没有走前门,遵循暗卫从不走门的隐藏属性,身形一晃就攀上了院墙。
院墙并不高,攀上去后院内景色都一览无余。
有一人孤身伫立在院内,背手独立似是在看院中故居。足够人大腿高的杂草倾斜着,院内旧屋破瓦,屋檐破乱不堪。朱姜恍惚间却看到了当年的景色。
当时她也是如此躲藏在墙头上,看着院内倔强不肯认输的少年。旧时岁月与现如今的小院如时光穿梭一般串织在了一起。
在朱姜被往日旧影恍惚之时,独立的挺拔背影之人缓缓转身,乌黑眼瞳眸光淡漠地落在了朱姜身上。
文乐逸眸光微顿,落在朱姜微怔的脸上。
他说:“你来了。”
又或者,能找到可以制衡她,让她改掉这个主意的人。
白蔷想的很好,但朱姜一开始就没打算配合。
“啊,存稿进度确实是要担心一下。不过不是担心她,而是担心你哦。”朱姜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让白蔷心里一突,“这就要感谢我自己的未雨绸缪了,在之前就想到了说不定会有这么一天,而让奚含蕊这几天老实点呆在家。既是躲开这些事,也是为了存稿。”
在白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朱姜脸上的笑容进一步拉大:“她那边不需要担心啦,等明天一早我就传消息去问。不过,在这之前……小强,我记得你根本就没有存稿对吧。”
而被当作时刻憋着坏主意,得重点防范的朱姜本人,在算了算两本单行本大概能得到的利润,才心下一松地舒了口气。
太好了!比她被扣掉的奖金还多两倍。
但是下一秒又想到她明明可以两边都得的,瞬间捂着胸口眉眼都耷拉了下去。
文乐逸也太小气了啊……她就不该最快怼那两句的。
朱姜的后悔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最大的威胁解除了,连她在京城的销售都可以不用那么畏头畏尾。
之前没有过度宣传自己的官方背景,是怕暴露真实身份被雍党针对。现在雍鸿飞都被抓起来下大狱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时候不暴露自己的背后有人的关系户身份,难道还要靠她自己去跟京城其他报馆竞争嘛?朱姜挺起胸膛理所当然的想到。
借力打力,狐假虎威可比比拼硬实力来得轻巧便利多了。她可不是那种硬守着操守不肯变通的人。虽然他们报馆实力强劲,但毕竟是才成立的,跟其他几家老字号的比起来,未免显得有些跟脚不足。
就像上一次其他报馆们联合起来报道雍党与朝廷的暗潮汹涌,朱姜的飞鸣报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