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咽下去了,回甘还在让人沉醉。
朱姜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准备用来沾的辣椒酱和酱油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新鲜的海鲜,原汁原味就足以令人迷醉。
靠海吃海,海湖镇的人从小到大没少接触海鲜,爱吃也会吃。
在文乐逸还在卸第一只螃蟹腿的时候,就发现桌上除他外的另外三人已经开始朝第二只进攻了。
文乐逸:?
朱父也发现了:“文乐逸速度不行呀,这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说者无意,文乐逸听着心里却打突。
他虽然知道朱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一说。但是自己的来历问题有些敏感,现在也不是坦诚的时候,再继续这个话题可就危险了。
忙不迭地开始转移话题。
“我不常吃螃蟹,这东西毕竟性寒,朱叔您也吃慢点。”避重就轻,跳过自己是不是本地人这个话题。
文乐逸想了想又问道:“朱叔,您今儿个和村长谈的怎么样?”
聊到重要的事,朱母和朱姜都来了精神。
朱姜抬起头来,问道:“爹,村长怎么给您说的?他同意了吗?”
说到这件事,朱父也高兴。
“都谈妥了,说是明儿个把祠堂开了,专门跟村里大家说种子的事。王家的事,老叔也同意了。”
朱父呵呵笑着,继续说到:“老叔人好呢,我们先前说的五倍,老叔怕我们吃亏,说给我们十倍。”
朱母嗔怪地说到:“十倍也太多了,你也不推辞,这多麻烦老叔啊。”
“我拒绝了的,不过老叔说让我多为咱姜丫头想想。我都想好了,村里大家换种子得的,不管是谷子也好,还是银钱也好,都给咱姜丫头。”
“爹!”
朱姜不满地拉长声音,想要拒绝。
这会朱母却和朱父想法一致。
“是该给你,我和你爹又没干什么。”
朱母笑着开始合计:“都攒着给你,这眼瞅着再过几年就要出门子了,得找人打套好一点的床和衣柜,再买一床新被子。”
朱姜娇嗔着撒娇道:“娘!我不嫁人,我就守着你和爹。”
“说什么傻话,”朱母用食指点了朱姜脑门一下,“姑娘大了,哪有不嫁人的。”
“那我招赘!”
“你还说,越说越不像话。待会文乐逸都要笑话你了,多大的人了,还缠着爹娘。”
朱姜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文乐逸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作为一个外人,听到这对话,有点尴尬。
嫁人啊,招赘什么的,咳咳。
作为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在这个话题中实在是坐立不安,文乐逸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想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了。
他想了想,随即开口道:“既然事情顺利谈妥,那我们今天是不是该庆祝一下?这有螃蟹,算得上好菜,要不再来点酒?”
“我记得村口那户就有酒卖,我去买点吧。”
话音刚落,还没待文乐逸起身,就感觉到在桌子底下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文乐逸:!???
吃痛往旁边看去,坐在他左手边的朱姜顶着一副凶巴巴的眼神示意他赶紧闭嘴。
文乐逸没有反应过来,想张口问问怎么了,就感觉到脚上突然加重的力道,表情瞬间扭曲了一瞬。
文乐逸立马顾不上说话,手忙脚乱的拯救自己的脚,回过神来才发现桌上的气氛不知怎么得凝滞了。
没人说话,也没人夹菜,像是时间也一同停止了一样。
朱姜警告完他之后,就不管他了。
朱母也掩了笑容,一脸担忧地看着朱父。
文乐逸迟了一步读懂了气氛,神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迟疑地看向朱姜。
这是怎么了?
朱姜则是白了文乐逸一眼,没好气地无声张口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