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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渡春音 放鹤山人 85167 字 1个月前

决之事完全抛诸脑后。

她们怎么也会在直沽?

事已至此,萧月音也懒得去细想其中根由,无论到达沈州之后迎接她的将会是怎样复杂的局面,她只需要找到隋嬷嬷,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

她有预感,预感此行一定是个重大的转折。

毛绒绒软乎乎,萧月音又吸了一口。“不、不。”裴彦苏的脸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就是这张看似古井无波的脸,被墨绿色眼眸里偶尔闪出的亮色出卖,出卖他此刻心底油然而生的邪恶。

其实,他本就是邪恶之人,君子只是他为了实现野心,不得不戴上的面具而已。

“明明是真儿口是心非,”本性毕露的草原狼,更是遥荡恣睢,“心里面关心哥哥,却只会再三否认……哥哥所做的,不过是帮真儿认清自己的真心。”

就算是假的,就算是她口不择言。

他不在乎的,他只想多听听她的甜言蜜语。

“你……你……你无耻至极……”萧月音早已卸力,耳边是从来舞文弄墨的状元郎用关切包装的轻薄之语,她要脸,只觉得眼下的她彻底无地自容,“狗……你就是狗……呜呜……”

“无耻吗?”裴彦苏嗓音一沉,完全忽略她对他的正确评价,却突然伸出了那两只湿淋淋的长指,趁着她的檀口一翕一阖急促地呼吸,毫不留情地填了进去。

“唔……”看来他不喜欢她把他称作狗,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就像上一次他对她做这件事,是因为她说他很像一只狗一样。

然而,萧月音的思考也仅仅停留在此,因着面前作为她半个夫君的男人愈加越界,她半酣水雾的杏眼被吓得睁圆,口中再次侵袭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怎么躲都躲不掉,雪上加霜的是,他还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她胡乱挣扎的后脑勺,强迫她这样品尝自己。

“真儿曾经亲手喂哥哥吃过糖,知道哥哥喜欢甜的是不是?”裴彦苏仍然在低笑,手指与她的香佘纠馋在了一处,仿佛搅动着情天谷,欠海的剑戟,稍一上下,便引来了更加失控汹涌的狂风骤雨,“现在,轮到哥哥来喂真儿了,好不好?”

即使再不情愿也好,在他的反复倾轧之下,萧月音也又下了一场雨。对天气变化了如指掌的他,似哂出一声浅浅的、满足的低笑,趁着她的神志再次混沌,咬住他最喜欢的她的耳,问她:

“真儿尝得尽兴,快告诉哥哥,究竟有多甜呢?”

然后,欣赏着她这魅人情态的男人,将那手指撤出,替换上他自己说了无数放肆言语的唇。

“真儿不说话,那哥哥便只能自己来尝尝了,”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滚滚的烫意,“糖做的兔子,每一滴都要珍惜才是……”

萧月音自己都不记得,这一晚到了最后,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了。

她只知道,后来裴彦苏将意识模糊的她从贵妃榻上抱到了床榻上,像从前那样于后拥着她入眠,并在她的耳后颈上,留下了数也数不清的吻。

第二日她醒来时,难免神色恹恹,裴彦苏早已起身,而毓翘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时,对着她被扔在地上、下摆凌乱到一塌糊涂的裙子,诧怔了许久。

萧月音娇靥红透,自然不可能告诉这个向来心直口快的婢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垂着头自己穿上新衣时,忽然听到门口有韩嬷嬷的声音传来:

“公主,萨黛丽小姐又来找您。”

这一回,她将脸埋进了北北的绒毛里,北北虚虚伸了白爪爪,轻轻放在她的耳珠上。

猫儿自有分寸,不会将指甲伸出来,只用脚掌的软垫,来回轻蹭。

萧月音被北北暖得一塌糊涂,心头的苦涩烟消云散,抱着它,又坐在了贵妃榻上。

夕阳斜照,即使怀抱猫儿,屋子里也仍旧是凉爽的,并没有与静泓说话时那点烈热。

但她还是隐隐开始担心——

自己急急回来,不过是想求隋嬷嬷能提前让她交换,眼下找了一圈,她还是没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