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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渡春音 放鹤山人 157777 字 2个月前

话,才回到宿处的。

他的心中对这位草原枭雄没有任何好感。

一切肇始,当然是乌耆衍本人。就在今日的早些时候,萧月音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将那封格也曼亲笔写给大嵩义卖国求荣的信,由韩嬷嬷悄悄交到了静泓的手中。

静泓遭逢大难、险些命丧黄泉,毕竟是由她而起,她既然不能为他做决定出谋划策,把这封关系到格也曼生死的书信交给他这个弟弟,也许是她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她不知静泓会不会也通过倪汴的话猜到是裴彦苏打了他,她也不知静泓收到这封密信会如何处置。

一切由他,她不需要做主。

今晚的宴饮,乌列提父子的表现倒也如常,即使她看见格也曼的嘴脸只想作呕,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大周永安公主应有的雅丽淑静。

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见乌列提,稍稍仔细观察,她便可以确认,静泓同他四分形似,五分神似。

只是品行上千差万别。

萧月音原本以为今晚会平稳度过,谁知格也曼依然是个无风不起浪的顽劣之人,非但没有半点承认自己错误的意思,竟然还要借机置他们夫妻二人于死地。

乌耆衍虽然醉了,但听到格也曼的一一陈奏,疲惫的目光,霎时便回复了鹰隼一般的锐利。

仔仔细细看那张字条。

也就在此时,萧月音庆幸自己做了两手准备,虽然她把格也曼私.通大嵩义的密信原件给了静泓处置,但她为了保险起见,仍旧发挥了自己的长处,快速复制了一封一模一样的。

现在,那封信,就在她的身上,她只要想,便可以拿出来。

裴溯那时刚及笄不久,只有懵懂情爱,却惨遭奸人诓骗,昏迷着送到了难得南下汉地的乌耆衍床榻上。那时候乌耆衍在漠北已然姬妾成群,见到秀色可餐的裴溯,没有丝毫犹豫侵犯了她。

裴溯醒来时,早已清白尽失。遭逢奇耻大辱,她看清了淫.虐自己的男人有着不同于汉家男儿的高鼻深目,还有一双像狼一样绿色的眸子,猜想此人来自遥远的漠北草原。

也许是她眼神中的冷傲决绝刺痛了乌耆衍,乌耆衍胡乱穿好裤子后,反手便掐住了她纤细的喉咙,恶狠狠地吐了侮辱至极的话:

“能被我操,弄是你的福气,你们汉人不是最讲求什么女子贞洁吗?求我,求我我就把你带回去。”

裴溯差点被他掐死,捂着自己半青半紫的脖子,仍旧是一眼不发,只冷冷地看向这个自以为不可一世实际只会野蛮粗暴的草原男人。

在草原上横惯了的乌耆衍没有得到他预料之中的苦苦哀求,反而被这小姑娘看得心头一阵发毛,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和烦躁,又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呸,什么烂货东西。”

扬长而去之前,又忍不住回头,抓起裴溯的小下巴,愤愤说道:

“像你这样的贱人,能用一次我这么好的男,根.龙.棍已经是你的福气了,以后也再没有这种的机会了。”

此后一个多月,裴溯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雪上加霜的是,即使她将此事从头到尾向父母呈情,父母却认为她被胡人玷污不配再做裴家女,将她从族谱上除名、赶了出去。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一朝跌落谷底,只能靠自己艰难求生。

她为产下的男婴取表字“忌北”,便是不希望他此生再与漠北产生任何关联。

而又因着这样沉重的呼吸,她却觉得有十分好闻的松柏之气,伴随着他郑重其事的话,沉沉切切地传来:

韩嬷嬷当然知道萧月音是在关心静泓,但当着戴嬷嬷等人的面,不能表露,于是换了个说辞。

沈州最早其实是汉地,后来曾先后被漠北和渤海各自占领数年,这里生活的汉人不少,这名郎中便是其中之一。

这郎中被请到这里,自然知晓宅院真正说得上话的人是谁,见问话的妇女身旁立着的妙龄女子生得袅娜仙姿落落大方,想必“公主”这个身份定是没错,便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