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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楚煊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以阵法害人性命。”

她说完随手抄起一本古籍扇风,看上去十成十的不正经。

不待第二人提出质疑,药王便抢先殷不染一步开口:“碧落川亦会为此负责。”

司明月同时出声:“天衍宫也能作证!”

啪嗒。

似乎有人将茶杯放下,又或者谁在轻叩桌面。

殷不染没再解释,她同楚煊、司明月交换了几个眼神。后者当着她的面,发出好几封密信。

也许旁人依旧不信她们的计划,然威胁近在咫尺,焦急的小宗门恨不得抓住每根稻草。

摇摆不定的大宗门不会轻易出手,却也不会阻拦。

对于宁若缺她们来说,这就够了。

百闻楼的楼主摇摇折扇,仍有疑问:“可那饕餮聪慧,又怎么会束手就擒,闯进我们为它设下的陷阱里?”

殷不染看了宁若缺一眼。

轻飘飘的一眼,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

又或者藏了太多的情绪,宁若缺读不懂,只觉得时间流淌得很慢。

慢到她挪不开眼,不自觉地想要牵住殷不染的手。

她听见殷不染说:“我们需要一个诱饵,一个能将饕餮困在阵中的人。”

尘簌音接道:“饕餮善蛊惑,若非心志坚定者,不可与它为敌。”

此话绝非危言耸听。

心思驳杂的人对上饕餮,更容易被影响、乃至丢掉性命。

因此无情道适合对付它。

这任务听着便是九死一生、最为凶险的,古往今来能与饕餮较高低的修士不多。

眼前就有一个。

宁若缺听到了搓手的声音。

像是有剑修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压着嗓子也要问:“敢请教剑尊,当初是如何战胜妖神的?”

传音的宝珠映出幢幢光影,不知有多少人悄然竖起耳朵听。

宁若缺倒不在意什么剑法秘籍被偷学去。

她没有说话,宝珠便静得出奇,背后的人仿佛连呼吸也一并停止了。

宁若缺拧起眉,好几息才憋出两个字。

“……用剑。”

这下没人敢追问了。

殷不染轻嗤。

外人会以为宁若缺故意的,不想暴露自己的传承。

而剑阁那帮剑修,则指不定会高呼着什么“大道至简”、“不愧是剑尊”之类的话,然后自己悟出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只有殷不染知道,宁若缺纯粹是没词了。

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或者总结起来很复杂,脑袋里只有那几个贫瘠的字词。

最后倒显得剑尊高深莫测、不可揣摩起来。

殷不染踩了“高深莫测”的剑尊一脚。

后者老老实实地受着,低下眉眼,用灵气将殷不染的茶杯暖热。

“还是让我来吧,我有对付它的经验,”她忽而抬眼与殷不染对视:“我只需要拖住它就行了,对吧?”

赞她大义之声不绝于耳,殷不染却偏过了头,安安静静的。

到底没有阻止她。

“灵枢君以为,此计胜算几何?”

“不足一成。”殷不染把眼巴巴望着她的宁若缺推开。

她最后笃定道:“但值得一试。”

*

今夜无月。

宁若缺牵着殷不染走出书房,晚风在她们的衣袂间打转。

没有虫鸣,庭灯昏暗,两个人的影子并肩挤在小路上,渐渐不分彼此。

宁若缺数着殷不染的呼吸,直到她轻轻一叹:“若你此次身陨,我也救不了你。”

殷不染自顾自地说:“到那时我会把你带回来,封进冰棺里。”

她很平静,似乎只是一次寻常谈天,来描述自己将来的打算。

宁若缺无法想象那种画面,闷闷的:“嗯。”

“等我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