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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这么快就和好,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好哄?

殷不染抿唇,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盯着床帘上的流苏看。

宁若缺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殷不染。”

斟酌片刻后,她扣着殷不染的后颈, 像在摸小猫。

不徐不缓道:“我担心你,和你担心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她一点也不想让殷不染因为自己的事奔走操心,最后伤了身体,尤其是现在。

殷不染不说话。

宁若缺以为她还在生气,连忙去看。

见殷不染把头转过去,霎时间更慌张了,手忙脚乱地摸出一块麦芽糖,想要哄哄她。

可糖还没喂进嘴里,殷不染先一步抱住宁若缺,头也往她怀里栽。

她闷闷地说:“好苦,头也痛……”

“你再亲我一下。”

最后那句,声音已经压得极低了,还有些含混不清。

宁若缺怔了怔,方才反应过来。

自己那么凶的要求殷不染喝药,殷不染却朝她撒娇要亲。

她本来就心跳如擂,现在脑子里更是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就觉得脸愈发地烫。

而殷不染就像一块融化的、香甜的麦芽糖,让她很想凑上去尝一尝。

只是怀里揣着“食物”并不能满足她,得吃到嘴里才能安心。

宁若缺小心翼翼地啄吻殷不染的侧脸、嘴角,不知何时牵起殷不染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吻上殷不染的唇,竟也没尝出什么苦味,反而比麦芽糖还要甜。

清风摇动树影,日光穿过窗棱,留下斑驳的印记。一吻毕,宁若缺还有些“今夕是何时”的恍惚感。

她瞥见殷不染揪着自己衣襟的手,听见耳边略微混乱的呼吸,抿唇,低头给殷不染整理衣服,顺带艰难地把理智拉回来。

“再修养一段时间吧?”

这一次语气缓和了很多,比起商量,更像是巴巴地恳求。

殷不染扬了扬下巴,还是那副骄矜模样,看不出半点脆弱委屈。

“那我要去玄素山。”

宁若缺感到慌张。毕竟玄素山什么都没有,自己家徒四壁,那环境连殷不染的飞舟都没得比。

但殷不染想去,她还是硬着头皮应下来。

她仔细替殷不染掖好被子,又将麦芽糖化进温水里,放在床边的矮几上。

打个招呼,就出门协调离开太一宗的飞舟去了。

她三天都闷在房间里照顾殷不染,很少出门。眼下走在太一宗里,才发现那些被损毁的建筑已经恢复了大半。

只是屋檐下仍有被烧毁的痕迹,还能以此推测出当时发生了什么。

而无论是重建还是善后,包括宁若缺她们没被找麻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太一宗内部争斗严重。

再加上出了这等大事,太一宗如今正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她们。

宁若缺本来想去找清桐,奈何路上行色匆匆的都是太一宗的人,远远看见就开始绕着她走。

莫说清桐了,这一路走来连个医修都没瞧见!

宁若缺站定在路口,打算直接用传音符联系。

“前辈!”

一声清脆呼唤自身后传来,宁若缺转头就对上缪红香那张灿烂的笑靥。

这姑娘跟着仙盟调查,又帮碧落川收治病人,忙得团团转,估计好几天没休息了。看上去却没有丝毫疲态,比树上的麻雀都活泼。

宁若缺颔首示意,随口道:“有看见碧落川的人吗?我想调一架飞舟。”

缪红香笑嘻嘻的:“都在百药司,前辈也打算离开了吗?”

宁若缺微不可察地皱眉:“也?”

听她这么问,缪红香后知后觉地解释:“哦哦,江长老、还有我的好几个师妹早些时候也走了,我留下来善后。”

前任太一宗主虽然陨落,但罪行还在,这可不能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