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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没能救下她呢?”

司明月抿嘴、又咬了好几下唇,才不怎么情愿地嘀咕出两个字。

“大凶。”

再多的信息,司明月不肯再说了。问就是她也讲不清楚。

宁若缺将手搭在了自己的剑上,这回答听着很让人不安。

她下意识地去看殷不染,后者反倒没什么表情。与其说是在思考,更不如说是在神游天外。

楚煊眯起眼睛,直接道:“我陪你去好了。”

司明月连忙摆手:“不用,你不是还要忙吗。我自己能解决。”

楚煊:“真不用我们帮忙?”

“嗯,”司明月掩好面纱,随即露出柔软的笑容,朝自己的好友告别:“回头见!”

目送司明月的飞舟驶离,楚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得,那我也先回去了。有事及时联系。”

宁若缺又去看殷不染,她依然沉默地站着原地,衣袂单薄,在阳光下白到透明。

只是在宁若缺伸手的瞬间,殷不染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捉住了宁若缺的手腕。

还先声夺人道:“愣着干嘛?跟我回去了。”

宁若缺想说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里。

她迟疑几息,闷闷地点头答应:“好。”

*

都有正经事要做,四个人里只有宁若缺最闲。

于是从仙盟到素问峰,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殷不染一路,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殷不染心情不好。

她表现得并不明显。

书正常看、点心也照常吃,秦将离逗她,她还能呛几句怪话。

但宁若缺就是觉得,殷不染揣着心事。

或许是司明月的谶言,也可能是近期频繁动乱的边境。无论是哪个带来的影响,宁若缺都急切地想把人哄好。

这对宁若缺来说可比打架难多了。

殷不染不主动,她就只敢巴巴地盯着,也不敢上手抱,心里急得团团转。

大概某剑修的目光过于直白,殷不染把书搁一边,托着腮开口:“宁若缺,我想泡汤泉。”

宁若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落下山,夜幕逐渐从四周合拢。

被楚煊修缮过的气象大阵重新发挥了作用,温度控制得恰到好处,不用担心殷不染因此而着凉。

宁若缺颔首,转而去准备跑汤泉要用的东西。

浴衣、皂角、香炉,然后在回廊的屏风外乖乖坐下。

她想和殷不染聊聊天,最好能把人哄开心了。

风吹动光秃秃的树,暖光的夜灯倒映在地板的水痕里。

往常这里该是有桃花的,可惜前阵子气象大阵被毁,花也都凋落了。

宁若缺脑子里迅速划过几个话题,最后挫败地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三尺青锋不能解决所有事,要摘下娇贵的花,她就得先收好手里的剑。

她听着细微的水声,试探道:“染染,我的神魂有点不对劲。”

好像过去了很久,屏风后传来慵懒地回音。

“让我看看。”

宁若缺慢吞吞地走进去,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然后余光不自觉地一滑,瞥见了半截搭在岸边的雪白手臂。

水雾蒸腾,很快将其遮挡。

宁若缺便在岸边跪坐下来,闭上了眼睛。

她感到一只湿润、温热的手捉住了自己的手腕,水滴落在地板上,和心跳一样乱。

宁若缺等了好久、好久,置身在浓郁的水雾里,好像也能教人溺毙。

直到面前人漫不经心地说:“不严重,先吃药吧。”

宁若缺心跳骤停。

不用碰额头了?

她差点没睁开眼,咬紧牙关的同时,慌张地攥住自己的衣摆。

殷不染仔细打量:“你脸怎么这么红?”

“呃、唔……”

宁若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