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吗?”
按照常理来说,她们四个没有携带秘境的信物,也就不会参与蜃海境的考验, 只能在不同的幻境间穿梭。
凡为幻境必有破绽。
尤其是对于殷不染这些经验丰富、神魂凝练的人来说,这种等阶的秘境应该来去自如才对。
可那海浪和威压实在逼真,殷不染甚至差点窒息。
楚煊薅了把自己的卷毛,也想不通:“我没看出问题,是不是蜃海境升阶了啊。”
司明月把头摇成拨浪鼓。
“不太可能,这是上古神明的遗留之物,无缘无故怎么会升阶。”
宁若缺又问殷不染:“那现在这个呢?”
她神魂有损,对于这类幻境的感受要比以往迟钝得多。
殷不染掩袖打了个喷嚏,又狠狠乜楚煊一眼。
后者立马藏到司明月身后,生怕被她挠。
但她很大只,常年打铁炼器,锻炼出了一身腱子肉。
相比起来,司明月就瘦瘦小小一个,哪怕算上她松软的白发、繁复的紫衣,也挡不住楚煊的身形。
以至于有种莫名的喜感。
殷不染现在没空和她计较。
她垂下眼帘去感应四周的情况,片刻后轻声开口:“这些草木都没有生机,应该是幻境。”
“不过附近有人,我们去看看。”
说完,她揪住宁若缺的袖子往前扯了扯。
宁若缺从善如流地跟上,两人挨得极近。
楚煊不想在殷不染面前晃,她和司明月就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
宁若缺压低了声音问:“你还难受吗?”
殷不染细密的睫毛轻颤,眼尾就抹上了一层薄红。
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她刻意慢了一步,和宁若缺并肩:“难受,呛了水,嗓子很疼,还很冷。”
宁若缺瞧她确实蔫蔫的没精神,像只落汤小猫,连忙绞尽脑汁地想解决办法。
“那、要不喝点药?我带了。”
她储物袋里自己的东西很少,剩下的全是殷不染的药、毛毯、全套茶具还有早早准备好的小零食。
殷不染:“……”
殷不染猛地扯住宁若缺的衣袖,悄声开口:“刚才落水的时候,我就应该”
宁若缺忍下耳边湿热的痒意,认真听着:“嗯?”
殷不染一字一顿:“咬、你。”
宁若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既不给她渡气,也不手拉手哄哄她!
虽然这里面有失忆的因素在,但退一万步讲,难道宁若缺就没有错吗?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两个字,随后在宁若缺怔愣的注视中甩袖离开。
“染染!”宁若缺匆忙跟上。
走出去没多远,殷不染又忽地顿住了脚步。
远处有灵气波动。
宁若缺已经追了上来,但她没动,反而是楚煊跃到前面看热闹去了。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惊飞无数鸟雀。
只见树林里跌跌撞撞地逃出个男子,半身染血,脸色苍白。
他已经慌不择路了,脚磕到石子一拐,瞬间跌出去半米远。
茂盛的草木晃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楚煊跳到树上,看了个清清楚楚:“哎哟。”
那应该是一具无头“尸体”,怀里却抱着个脑袋,不断朝男子逼近。
后者吓得痛哭流涕、表情扭曲,一个劲地朝尸体磕头:“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没想杀你的!”
“放过我吧!我已经给你烧香祭拜了,我真的后悔了!”
可尸体依旧步步紧逼,怀里的人头僵硬地勾起嘴角,笑容诡异。
它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偿命!”
男子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眼看逃不掉了,他突然双眼发红,一个劲地向尸体丢出各种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