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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罢了。

宁若缺神色复杂:“殷不染。”

殷不染压了压快要翘起的嘴角,凉凉道:“怎么不继续读了?”

宁若缺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剑眠青川》,耳朵尖又控制不住地发热、泛红。

什么书不好,偏偏是以她为原型的主角,和一个医修的故事。

这个“眠”字用得也实在是……

她四下打量,想找个什么机会来转移话题,忽地见殷不染的书桌上摆着个青色木盒。

这木盒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上头的莲花纹都掉了,只残留有少许灵气。

在一众昂贵的纸笔摆件中,它实在是格格不入。

宁若缺当真起了好奇心:“这是什么?”

她手搭在木盒上,见殷不染并没有阻止,就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

殷不染瞄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储物盒,用来存放你寄给我的信。”

宁若缺闻言打开木盒,如她所料,里面空空如也,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她望着这个空盒,突然感到一阵失落。

这种失落没有由来、落不到实处,闷得她有些难受,便不由自主地皱起眉来。

眼看某剑修抱着个空盒子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简直让殷不染幻视某种守在空碗前的可怜大狗。

殷不染手里光芒一闪,一支木簪随即出现。

她把这支木簪放进盒子里,继续窝回椅子上打哈欠:“好了,现在它不是空的了。”

宁若缺认得这支木簪。

那时她们还在明光阁,宁若缺扛着殷不染跑路时不小心弄丢了她的发簪。

没办法,就只好自己先雕一个簪子赔。

她想着之后回玄素山取出自己的存款,再买新的发簪送给殷不染。

没想到这种粗糙的东西,殷不染还留着。

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相处,宁若缺其实已经信了殷不染六成,只是那种不真实感仍未消除。

她把储物盒重新放回书桌上,抬眸对上了殷不染的目光。

后者盖着毛毯、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

见她一看过来就伸出手,揪住了她的一截衣袖。

宁若缺顺着那股轻微的力道向前,然后就猝不及防地被殷不染抱住了腰。

反正房间里又没别人,殷不染用脑袋蹭了蹭才松开。

她偏过头,小声地嘀咕:“看你难过,哄你一下罢。”

昏黄烛光里,殷不染的侧脸被蒙上了一层暖意,柔软的烛光压在她眼底,又为唇瓣增添了些血色。

看上去和她身上的毛毯一样柔软。

她掩袖打哈欠,眼里水光朦胧,声音轻浅。

“我困了。”

宁若缺突然脑子一抽,开口道:“不是说要罚我读书?”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问。

这不是把自己送到殷不染手边当玩具吗!

可出乎意料的,殷不染兴许是真的很困,轻而易举地将这件事揭过。

她单手托着腮,眼帘已然半阖:“我改主意了,罚你抱着我睡好了。”

宁若缺默然片刻。

这也算是惩罚吗?

她盯着殷不染那蜷缩成一团的坐姿,兀自开口:“染染,我刚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殷不染歪头:“嗯?”

宁若缺:“你还没有喝药。”

“……”

清桐嘱咐了她好几次,记得等殷不染醒了给她喂药。

宁若缺把那碗药仔细存放在厨房,用灵气温一温就能喝。

殷不染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手指攥紧毛毯:“可以,你把药端来,先让我灌你一口。”

她还是惦记着宁若缺“喂”她的那一粒药丸。

其实宁若缺做法并无不妥,她对此心知肚明。

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发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