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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在宁若缺面前。

楚煊潇洒地翻身下船,手里还扛着那位精神不正常的老妇人。

在她身后是清桐和切玉。

这俩小脸是清一色的惨白如纸。头上挂着树叶和雪粒,衣服也脏兮兮的,踩地上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被楚煊的驾驶技术晃的。

偏偏楚煊本人还笑得肆无忌惮:“居然跑不过一个濯尘境的剑修。得再练练,身为医修不会逃跑怎么行?”

清桐又气又恼,噔噔跑到殷不染身边,憋成了一只气鼓鼓的包子。

宁若缺走上前询问:“情况如何?”

“我看它又缩回镇上了。”

楚煊边说边往地上丢出几根木炭,打了个响指,生起一丛旺盛的火。

她也不嫌凉,从储物袋里扯出几个麻袋铺地上。随后靠着飞舟一屁股坐下,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唉,好累,我们干脆歇歇。”

也好整合一下目前的信息。

深知殷不染绝不会坐泥地里,清桐和切玉拿出了厚实的布打底,再放上柔软的坐垫。

这还不够,最后又往殷不染身上披了件狐毛斗篷才作罢。

宁若缺就坐在殷不染身边。

还没开口,殷不染就突然捉住了她的手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若缺心脏一紧,不知所措地看向殷不染。

后者却只是缓缓地渡来灵气,治愈她先前打斗时受的伤。

殷不染的灵气有如春风,温柔得恰到好处。抚平所有的隐痛,更生出教人难耐的痒意。

宁若缺惦记着殷不染的病,劝道:“其实你不用浪费灵气为我治疗,都是些小伤。”

她受过很多次比这重得多的伤,也曾几度濒临死亡。与之相比,这次完全不值一提。

可殷不染没有看她,依旧我行我素。

她干脆地说:“我在乎。”

宁若缺被这回答堵得哑口无言。

便只能愣愣地盯着殷不染姣好的侧脸,想着该如何偿还这份人情才好。

楚煊平静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好了没?”

她坐得也不端正,一条腿支着。

虎视眈眈地在宁若缺和殷不染的脸上来回转,听这俩目无旁人的聊天。

再这样下去,她真要怀疑宁若缺、这个修无情道的好苗子,其实已经被殷不染迷得神魂颠倒不可自拔了。

“……”

宁若缺:“咳、咳。”

本来没什么的,被好友大大咧咧地指出来后,就变得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好像偷摸着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她连忙抽出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楚煊咧开嘴笑:“风寒了?多喝点热水。”

不待宁若缺回应,她就拉过一旁双眼无神的老妇人:“先前我好像听见她叫我门主了。”

那时候的老妇人明显是清醒的。

她想起宁若缺说过,这具身体里塞了好几个残魂,那么其中或许就有她的人。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楚煊手底下的人已是凶多吉少。

殷不染懒得动,朝楚煊抬了抬下巴。

楚煊乖乖地把老妇人拉到她身边,由着她把脉。

刚一接触,殷不染眉头便深深皱起,没多久就收回手,轻叹。

“她的情况与王老三一模一样,妖身人魂。你多叫他们名字试试。”

楚煊依言喊了好几声,终于见到老妇人的混浊的双眼渐渐清明。

而后身体晃了晃,被楚煊眼疾手快地抱住,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老妇颤颤巍巍地抓着楚煊的手,分明是张布满褶皱的脸,话音却像年轻的少女。

她满脸茫然,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现状,只傻乎乎地问:“门主……你是来接我回家吗?”

残魂的记忆停留在死去的那一天,却不记得自己已经身死。

楚煊动作微顿,随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