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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他想杀了我,我是为了保命。”虞鲤轻咳了一声,蹭了蹭吹笛人的手背,“我没办法主动解开契约,等过几天,它会自己消失。

“我无法信任他,这几天,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虞鲤的手心沁出冷汗,指尖微抖。

吹笛人的红眸垂下,扫过她瑟瑟发抖的小动作。

半晌,他厌恶地嗤笑,言简意赅地说:“我是你第一个仆人,契约没解除,我能去哪里?”

“竟敢这么玩弄我……等契约结束,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恶魔青年阴沉地预言道,红眸落在人类少女红肿的唇间。

这是他被人类引诱的罪证,吹笛人的指尖摩挲她的唇角,却不像今天下午那样遮掩,而是侧身,确保黑山羊能看到,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自从另一只恶魔出现在她身边后,一种莫名的焦躁在堕天使心中升起。

他对同僚展示自己对人类的所有权,吹笛人的原罪是贪婪,绝不能接受自己的财产被其他人染指;

知道了黑山羊脑域此时有着和他一样的印记后,吹笛人便想从虞鲤身上得到更多东西。

人类女性要对他更亲昵、更依赖,只许和他接吻,抚摸堕天使的身体和羽毛。

——亦或者,在他的脑域里留下残酷的,完全征服恶魔的烙印。

黑山羊用那种满是情欲的眼神打量她,触到吹笛人的忍耐底线。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给她当奴隶?

虞鲤眼神清澈,直直靠在吹笛人怀中,像是条僵硬的小鱼干。

啊啊啊吓死了!

等明天风雪一小,她就出发去找阿尔法的队伍,让这两头恶魔自己内部打架!

……

虞鲤流落雪原的第三天,早晨,暴风雪总算有减弱的趋势。

黑山羊留在山洞之中,似乎打算这几天跟在她身边,虞鲤不敢命令魅魔做事,于是就这么放着。

而吹笛人对同事升起显而易见的抵触,眼不见为净,一大清早带着虞鲤传送到雪原各处,加班为她寻找同伴。

跟着吹笛人穿梭来穿梭去,虞鲤毫无收获。

到了中午,虞鲤发觉吹笛人带她去的地方几乎都是雪原深处,温度极低,经常有巨人出没,怎么想队员们都不会挑选那里作为据点。

——吹笛人并不希望虞鲤快速回归阿尔法的队伍。

同时,他也厌烦看到虞鲤与黑山羊的接触。

中午,他们回到峡谷山洞,虞鲤生火,加热罐头作为午饭,恶魔不需要进食,吹笛人抱臂看着她忙碌,而黑山羊斜坐在山洞口,一边保养着枪支,抬眸,看着她的动作解闷。

虞鲤的行军包本来装的有火柴,但在她来雪原的第一天时就受潮了,这几天都是努力地钻木取火。

看她生火困难,黑山羊好笑地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苗突兀地点燃。

虞鲤诧异地看他,然后礼貌道谢。

结果就因为这一两秒的对视,下午吹笛人带她出发,先将小鱼拽进了峡谷对面的山洞,恶魔青年喘息着,额头浮现出一圈缠绕的恶魔角,俯身舔向她的唇瓣,长长的黑色指甲抵着她的腰侧,用力紧锢着她。

他的气息粗重急躁,虞鲤慌乱地扬起脖颈,被他吻得有些懵。

过了几秒,虞鲤才意识到自己被强吻了。

吹笛人的吻技是在她身上学的,青涩得像是小狗,连处于暴怒的情绪中都不会伸出那灵活的舌头。

虞鲤想要询问他,这被恶魔误解成了挣扎,颇有绅士风度的灰发青年从衬衫里拿出宝石,放在她的锁骨处,接着捧着她的脸,迷迷糊糊地再度吻了上来。

恶魔经常带着恶意与人类做交易,不管目的是什么,至少他们很守信用,就连强制的时候也知道先上车后补票。

虞鲤默默收起宝石,手指顺着他的翅膀耳,任他亲了一会儿,抬眸问道:“你……突然怎么了?”

吹笛人